每篇都是1小時内敲出的東西,您若是對這有指望,那您肯定不認識我||||
做個目錄
p.1 - heart(緹亞)
p.1 - dearest…(拉亞,神亞)
p…(汗,不p了)drummer(科亞)
sakura (神亞)
希望能夠源源不斷地增加下去阿>__<
心臟
緹亞
他一把一把地抓掉自己的头发,直到衣服上脱掉的线都比头上的多。
“我好丑,看啊,丑到让你恶心阿!”
男人愣了后笑出声,这全是因为自己上次说喜欢他因为他很漂亮吗?
“没有啊,你还是好美。”
微笑着吹他拔到发红的头皮,未免他又做怪事加了一句,“就算真的变成丑八怪我也会很爱你啊。”
少年的表情崩塌下来,砸在地上震动了他的整个身躯。
“那你爱我哪点,你到底爱我哪一点?”
一句话要翻来覆去地问,因为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样。
他还是不知道吗,自己爱他的全部,从头顶到脚趾。
“你的身体很暖阿。”
缇奇装作往手心里呵气,“我的手很冷,冷到碰到花花草草它们就冻死了阿。”
更不肖说是人。
“可是一和你在一起我就暖和到觉得自己在夏威夷度假呢。”缇奇快乐地说,
“笨蛋阿,”少年膝盖挡住脸,肩头的起伏告诉缇奇他哭了。“你以为把西伯利亚改名成热带天堂就真的会有好天气吗?”
“不是阿,”缇奇按着他的肩膀。
他不说亚连也明白了,就像拉比养他的懒人花,即使老忘记浇水,会拼命地对着一盆花磕头道歉说活下来啊这般鼓励的话。
花开得很好,每年都让李娜莉羡慕。
“可是我不想活下去了,”眼泪流进亚连的嘴巴里让他说话声咕噜咕噜。“杀了我好不好阿?”
“不好,我会冷的。”
“为我委屈一下吧,”缇奇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缓慢地刺入他的胸口。“我也在为你忍耐阿,亚连。”
他的指头距离他的心脏5毫米,手腕处的脉搏在他体内微弱地跳动,就像是另一颗心脏。
男人每一寸刮过他的神经的皮肤都让他颤抖,是种奇异的,和死亡浸在同一只酒桶里的快感。
“你的心脏好烫,像块烧着的碳,烫得我受不了阿。”
“如果我不管住的话,我的手指就会狠狠地把它抓下来捏碎。”
缇奇右手抓住左手抽出,受了伤一般捂住。
“所以为了公平,你也忍耐吧。”
少年闭眼数着灰尘从墙壁上剥落的声音。
心里盼望着还要有多久,他才能被积起来的灰尘淹死。
**
最愛的。。。
拉亞
神亞
当神田来到亚连的房间时少年正好洗完澡,屋子里缭绕的雾气让亚连怀疑自己的耳朵跟眼睛一样被堵住了。
“你说什么,神田?”
“你怎么在这里?”神田猛地扭过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雅的东西。
亚连被神田的反应弄得紧张,抓住浴巾的手紧了紧。
“这是我的房间。”
“阿……”神田表达窘迫的方式是扭头走人。
“等一下,拜托。”亚连放轻声音,像怕吓跑一种在卷起的草底下生存的生物。“你刚才…不是说了句什么吗?”
“没有,”神田仍然背对他,但至少停住了脚步。
“你说……你说可以给我一个愿望,没有吗?”
黑色的长发掩盖住微僵了一下的背。“还要听床边故事才能睡着吗?”
“我以为你说了…”亚连的手微微颤抖。
空握的手心中有什么带荆棘的东西被抽走,肉被刮破一样痛。
“你说我可以有一个愿望,一个从心脏里掏出来的愿望,你就帮我实现。”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亚连用眼看岸上的人抛下绳子两头般的绝望说,“为什么不可能?那么多人…希望爱着的人死而复生的愿望……不是都由千年公爵实现了吗?”
听到亚连把那种怪物的名字和救命的浮木混淆,神田的眼神变得凌厉。
“你要去找他吗?”问话间他已经回身,抽刀大步走向亚连。“那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你!”
所料未及的是,亚连居然将自己的脖子往刀上送,脸上的决绝像是个从未见光明的瞎子。
“我希望……好希望,我还能再见拉比一面,只要一次就好,怎样都无所谓。”
谁的墨水打翻了,把一切捕捉得狰狞般真实。
塔顶的钟敲了十二声。午夜。
Magic Hour。
“嗨,豆芽仔。”
亚连猛然睁开眼睛,他盯着神田好像要盯穿一座城墙。
然后他看到了,即使样子还是神田的,在对方黑色的瞳仁中有一种蛋黄般流质但金灿灿的东西。
那个可爱的人用他的巨槌砸了个洞,原本准备为他蓄一生的眼泪被提前取货。
亚连疯狂地希望自己的腿能突然变得一辈子那样长,让自己下半秒能躲进拉比张开的手臂里。
结果还是小助跑了一下。
“我知道是你,你不要解释,我知道的阿!”亚连赶气到几乎在用耳朵呼吸。“神田他告诉我你不可能再回来那天我们跪在废墟中他扇了我耳光我不怪他但是他叫我不准哭啊拉比那么多眼泪包在我的脑袋里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拉比我——”
“嘘,”拉比毫无间隙地包裹住他。“你让我脑子好乱。”
少年被抱到半空。
一点也不反抗,没有习惯性地捶着对方的肩大叫放我下来啊,这次甘心像个被珍惜的孩子被托到空中。
有一种东西咔嚓从脚踝崩落。轻到可以飞起来。
“不要……”
他狠狠抓住拉比肩上的衣服。
不要再越肩而过,回头却看不到你了阿……
“不要……”
他让自己的眼泪在拉比的睫毛上结出巨大的珠子,在眼珠上绽开成了一千个自己。
不要再看进你空洞的眼睛,生命破窗而逃,怎样拼命地跑都追不回来……
“喂,豆芽仔,脸都要哭化了阿。”
亚连哭着说,“不要叫我豆芽仔阿,你这样乱叫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拉比还是神田在耍我啊……”
拉比用把看到的样子刻到骨头上的力度看他。
“因为神田永远都不敢这样做。”
亚连在宁静的海水里想,是啊,他连神田的手都没牵过,怎么可能接吻阿。
神田在荒芜的心里喊,
“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敢。”
**
鼓手
科亞
亚连最近很没精神,走一步路想要翻50个筋斗滚到走廊尽头。
所有的东西在他看来都好远好远,哪怕是走在身边的人都搭着竿子够不着。
“欸?还好吧亚连?”
睁开眼就看到科穆伊帽子搭得斜斜的脑袋倒着闯进视线,上挑的眼睛因为是倒着,看上去像拉比。
也许就是这种突然发现的近乎同龄的亲切感让亚连无法笑笑地搪塞这个老是喊他“还未剃胡须的少年郎”的男人。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觉得有必要加上一句,“不小心的。”
“走路要注意一点啊,”科穆伊好笑地拍拍他的头。“鼓手要是受伤了我们的队伍可就乱阵了。”
然后他站起来离开,亚连这才发现原来科穆伊刚才一直蹲着。
果然是习惯身高差了阿……
坐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庆幸骨头没有变样,这才发现刚才的对话什么地方不对劲。
“唉?刚才他说……什么鼓手?”
“大笨蛋,我现在把苹果放在窗台上你就够不着不能吃了吧?”
医务室里,亚连把果皮削成薄薄的长长的一条,在碗底攒成圈。
“哇太无情了吧豆芽仔,好歹是为了救你受的伤阿!”
亚连埋下头。“所以说,下一次不要自作多情地冲进来挨打阿!我才该是躺在这里享受服务的那位。”
半晌沉默。
“欸,豆芽仔?不会削苹果削得睡着了吧?”
“笨蛋阿!!”
结果拉比的整张脸吃到了苹果。
“欸?还好吧亚连?”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问句,硬币般清脆地抛掷进少年的耳朵里。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亚连背诵般回答,科穆伊的影子像张湿布搭在他的脸上。
这样就能打发走他了吧。
欸?
身旁有零件叮叮咚咚的声音。
“这次是故意的吧?”
科穆伊在他身旁躺下,双脚学他姿势难受地撇在楼梯上。
“哇!会折断骨头的阿!!”刚躺下就鲤鱼似的弹了起来,“我还以为这样躺很舒服呢,老在这里看见少年仔。”
“没有干劲吗?”没有回音,科穆伊又把微笑的脸挤进了亚连的视野。“我明白呀。”
亚连侧过脸,睫毛刷过地上的灰尘。“懒惰和没有干劲应该有区别吧。”
“区别就在于,懒惰是自己感到满足的现状吧?亚连你看上去像一个打火机点不着,但急着想要抽烟的未成年人啊。”
亚连猛地翻身坐起。“就是因为我年龄小吗?所以每个人都抢在我前面,问都不问‘呐亚连,我可以让你感到内疚吗’就为我挡下攻击?”
科穆伊愣了下,随即露出微笑。“哪有。神田比你小的时候已经被抓来做挡箭牌了,缇严多鲁元帅在战场上最喜欢说的话是‘要杀就杀这个长得凶的阿’,阿哈哈。”
亚连有些悲哀地想,难道所谓的元帅,都是一群物以类聚的家伙吗?
“至少上次做梦梦见这个。”科穆伊说,“至于你的情况,是因为你是HEART吧。”
“Heart?”
“你还不知道吧,身为HEART,其余的驱魔师都能听见你的心跳和脉搏。”
“比如现在,”科穆伊合起眼。“我的脉搏比你的慢了三拍,因为刚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这只能更加说明我很会拖后腿。”
“相反的,亚连,这对于你的伙伴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帮助。”看见亚连不相信的表情,科穆伊继续说,“你大概不知道,有颗心脏在耳边像鼓点一样有规律地敲,大家的步伐会下意识地match那个规律。”
“所以说,大家都在出生入死,我却在敲鼓?”得出的结论越来越可怕,亚连把脸埋在膝盖上,无法自制地脸红。
“是啊, 多亏了你了,亚连。”
突然听到道谢,尾音有一定的重量压住不会轻浮到飞出耳朵。
“就是因为你的心脏那样快速有力地跳动,即使是因为生气,驱魔师们才能更加有精神地往前冲啊!左腿右腿有个节拍告诉他们怎样一前一后地挥动,那种安心的感觉,就像已经被告知回家后会有丰盛的晚餐感谢他们一天的劳作呢。”
少年的心脏突然跳到喉咙口,一时哽得他说不出话。
“所以才不能让你受伤阿,亚连,”科穆伊郑重地将双手搭在亚连的肩膀上。“鼓手要是受伤了我们的队伍可就乱阵了。”
昨天的话,要根深蒂固一般地重复。
科穆伊展开笑容。
就是因为那个笑容,亚连突然就相信了,科穆伊的确听得见他的心跳。
“阿!”
“怎么了?”
“这么说来科穆伊也是一个驱魔师?!你的INNOCENCE是什么?”
“一件从不离身的东西 。”
亚连的目光落向那顶丝毫不赶潮流的帽子。
**
樱花
(上)
神亞
隱藏信息(結果仍然被我摻水不止一丁點兒地加上了拉亞|||)
当白色突然冲进视野,少年的手腕已经來不及收刀,只好整个身体向旁边歪,摔倒在了地上。
脚踝处的剧痛像蜿蜒的蛇向上攀爬咬了他的脑子一口,眼前一片白光。
“Are you okay?”声音从远处传来。
神田吃力地撑起脑袋,光晕在他面前鱼儿一样游来游去,再眨眼才发现脸正中央挤了一对灰白色瞳仁的眼睛。
眉毛焦虑到像切成两半的柴。
“笨蛋,走远点啊!!不然下一刀砍掉你的脑门!”
“Are you hurt?”
谁知道这个白头发的小疯子在说什么啊!
“滚阿!!疯子!”
脚踝被抽走了一根骨头般摇晃,怎么也站不起来。
一只手细细地挽进他的胳膊弯。“I’m sorry……”磕进了太多标点符号般的哽咽如温热的指关节一下一下叩着他的耳朵,神田想要伸手捂住耳朵,镇上的人都说这些古怪的音节比烧成灰的诅咒还难防,风一刮进了耳朵就完了,却在那时被满山腰的日落撞进了瞳孔。
像颗蛋打碎在山陵上,流淌出清澈的喃呢。
“喂,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黄昏照得神田脸上微烫,他收紧眼角不去看男孩。
男孩用稀奇古怪的音节回答他。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姓名是什么。
问了他也不懂啊。
想到这里心脏的肌肉收紧成了一只小拳头,黯然地侧过脸甩开男孩的手。“……没有家回去也别整天跟着我,再不听的话就揍进你的脑子。”
跛了几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气急挥过手臂就要把男孩推倒在地上,结果手指触摸到的是刚才落到地上的竹刀。
男孩对他微笑。
他满目狼藉地抓过刀,转身快到像要挤入一截指缝。
神田坐在溪边,一时无聊盯着溪水里一条鱼的影子。
鱼往前游,他抓住岸边的草向前伸脖子,墨水般的头发倾泻下去瞬间惊走了鱼。
他想起疯孩子的白发,他想镇上的人都说错了,那不是什么可怕的颜色,阳光一样灿白,连鱼儿都不会害怕阿。
疯孩子好久没去找他,大概还在为上次害他受伤的事情内疚。
神田想我是不是要踹他几脚才能证明真的没有大碍。
他不知道自己练刀的时候干嘛要去想那棵豆芽菜,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乱了姿势,挥刀割下的草根粘在了嘴唇上。
当疯孩子再次爬上山腰,他旁边活蹦乱跳着另一个男孩。
神田认识拉比,曾是朋友。十岁时父亲要他一门心思练刀,这段友情就被抛在了脑后。
手上的动作不知道何时停止了,眼睛却在重复着一刀一刀地挥动。他讨厌眼看拉比大笑着将豆芽菜推倒在草地中,青草和泥土把男孩本来纯白的头发弄得好脏,好脏。
“欸?阿勇?你在这里阿?”拉比抬头,荒废了几年的亲切感在他的眼中破土,绿盈盈一片。
豆芽仔一脸兴奋地朝神田指,对拉比叽里呱啦了几句。
“哦!你就是豆芽仔要带我看的人啊!”
记起来了,怪不得讨厌拉比这个人。
为什么阿。为什么他要装出一脸明白的样子?故意想要惹自己发火吗?
“白痴,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
“不懂,但是,”拉比转向亚连,“呐,豆芽仔,请你吃章鱼烧好吗?”然后作出食指捻着什么戳进张大的嘴巴里。
孩子开心地点头。
再看向他时,拉比的表情有一种沉淀了好多年的遗憾。
“阿勇,你什么都不肯问的话,当然不懂得他。”
光线收拢在山脚,一片晦暗中,神田看见豆芽仔凝望他的样子,那样安静温和地等待。
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也许就够了阿。
他转身离开。
“K-ANG-DA-HHH,”孩子浑浊地发音,舌尖僵硬地停留在口腔正中,似乎不知如何搁置。
“笨蛋,别叫了。”
男孩立刻就住口了。
笨蛋这类词,拉比是当作任务来教的,神田用脚趾都可以想象拉比归类于神田版交流小手冊中的词能有几个。
这几天来,拉比教会了豆芽仔一些简单的词,即便徒弟只是鹦鹉学舌,那不妨碍拉比要把脑袋送进去一样凑得很近地注视豆芽仔发音的口型,骄傲到傻笑不停像个白痴。
像个?是个。
“阿勇阿,你猜豆芽菜的名字是什么啊?”
眼中有暖色的星光迸裂开,在神田的眼底点着了火,噼里啪啦的火势蔓延进他的咽喉。
“还能是什么,豆芽菜就是豆芽菜阿!”
“不是哦,”微笑枕在少年的睫毛后,安静地荡漾。“是亚连阿。”
烧得他口腔里都是难咽的灰。
所以他死也不改口叫亚连。
当孩子的眼末有失望在磨合中默默掉屑,他不去看自己的心脏已经被磨出了多少棱角。
**
櫻花
下
他听见野花越来越频繁的呻吟,才发现自己在奔跑。
于是逼自己的心坚硬起来,重成一块石头压住轻快的脚步,才踱步到树下亚连坐着的地方。
“豆芽仔!”
极不高兴的口吻,好像讨厌跟男孩独处,好像气愤跟屁虫今天不在。
“Kanda——”嘴巴张开停顿了两秒,似乎记不得了下一个音节怎么发,于是把手中的东西举到神田面前,露出腼腆的微笑。
狗尾巴草挠到少年的鼻子像蚂蚁在爬,他折过脸打了个喷嚏。
亚连笑着倒入草地。
神田惊愕地注视那一丛狗尾巴草一粒一粒地编入白色的头发,直到它们变绿,直到它们变成了那个家伙最喜欢的样子。
自己从前也会嘴角生痒阿,看见那个白痴把脸捂进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边打喷嚏边流泪边张开嘴大笑。
那个人吐着嘴巴里的茸芯说,我就是喜欢这种长大的滋味阿。
“Lavi,”他听见豆芽菜说,“编…王冠。他说,会教。”他看见他好努力好努力地让嘴唇做出完美的形状,好像拉比正在他面前把比遍山的野花还要多的微笑奖励给他。“Kanda,你会吗?”
他垂下目光惊觉满地散落的原来都是折断成两截的狗尾巴。
豆芽菜坐在这里自个儿反复地练习,已经多久了?
他已经等了拉比多久了?
他的心脏被砍出一片梯田,变成了一层一层复杂而薄弱的东西。
“可以阿,”他把表情揉碎成漏风的笑。 “等这整个山头的樱花树全开花了我就教你。”
“SA—KURA?”
“嗯,等它们都开了,我就做顶王冠给你。”
亚连惊诧地微笑,嘴唇像抿了很甜的东西。
那几天不见,原来拉比是生病了。
等他病好后轮到神田的心脏得病,一天一天地绞着,有时他甚至不敢坐在溪水旁,害怕看见自己的眼睛,比张开的鱼口还黑,用贯穿口腔的力量咬住鱼钩。
“白痴,你怎么在教他啊!”
眼看亚连一根一根地屠杀狗尾巴草终于看不下去了,神田找人问罪。
拉比急忙躲开一命偿一命的包袱,“看我干什么,可不是我教的!”
“胡扯,那棵豆芽菜一直念叨着要找你学阿!”
拉比愣住了,当他僵硬的身体一骨节一骨节地松开时,发出了一些细微的窒息般的声音。
“他没有啊,一直都不肯让我教。”
另一只耳朵听见草茎折断的悲鸣。
梦中。
豆芽仔抱住两截劈断的柴,眼泪把膝盖下面的泥土浸湿成碳黑色。
他哽咽着为什么阿,阿勇,怎么还没开花它们就死了阿。
神田跑过去用撞破胸腔的力量拥抱他,即使在梦里都好痛。
“笨蛋阿,哪儿来的樱花树,我骗你的阿。”
亚连在他的怀里碎裂成捧了一把的眼泪。
夜间,白色的梨花瓣一把一把掼在纸窗上,一声一声扣打。
他的步伐深陷在山腰,听到飞鸟缓慢的拍翅声,然后目睹了整个天空的日光一声轰鸣地砸进了暗哑的泥土里。
“你这个混蛋,是你向亚连撒谎说这里会开出樱花的吧?”
他仰面望着那张生气的脸,刚刚被揍了一拳的部位在很远的地方疼痛着,毫无知觉。
“你如果把他当‘朋友’对待,当成以前所有的‘朋友’杂草一般地对待,那我会毫不客气挥开你的手的!”
满天的晚霞下,他想打开拉比在他脖子附近隐忍着的手,然后大笑着告诉他他们两人都错到有多离谱。
在那之前他尝到嘴巴里全是草屑的味道,细细地咀嚼了几根。
因为发现掺杂了狗尾巴草的颗粒他哽到眼睛一片湿漉。
那天黄昏,他说长大的滋味好苦,然后吐掉了满嘴的狗尾巴草。
櫻花 完
**
本來要寫悲文,結果中途它叛變了|||
另外我要不懈地重復下面這個推薦,直到有人被我念煩到不得不去看|||
非常鄭重地推薦一篇文,紅零大的三篇課文(在這裡就有轉載)
要具備非人的毅力才能憋住不笑。意思就是説,您若是沒笑您十有八九就不是人(群毆)。
老天阿,我邊看邊噴笑著結果把嘴巴裏的餅乾屑噴到鍵盤縫裏面去了TT
笑。到。快。死。掉。
[ 本帖最后由 無邪氣 于 2007-1-19 11:41 编辑 ]
论坛功能提示:allhp.fun(或app)搜索3174可直达本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