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书
右西-风间右西
nothing-alpheilia
右西 23:10:23
啊啊,会长,我有事求你呀-v-
nothing 23:20:40
什么呀?还有,我很可能莫名其妙掉线,因为学校的网线补好
右西 23:12:09
我想转载会长的DGM去猫爪www.luvharry.cn的DGM区
nothing 23:22:01
这是什么论坛亚,我这里看不见,不过没关系,转吧
右西 23:13:25
会长……我要为你做牛(郎)做马
nothing 23:26:09
会长最近脑子很充血,需要补身体
右西 23:18:46
为会长放血
==============================================
废像
我把爱烧成落叶,却等不到冬天来之前。
他举起手,日光像尘土一样昏蒙而落。皮肤被灰泥似的藻屑填埋,厚重的浓彩快要压塌视野。声音从晦涩
的泥里钻出。呐。阿勇。
阿勇啊。
被叫的人拿着牛奶看向窗外。眼睛里没有风。
[阿勇阿勇。]
[闭嘴。]
[阿勇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噗。乳白色泼了满脸。他大声咳嗽。
[字典上说婚前男女发生不正当关系就叫偷情。]
[去死啊。]
[对哦。我是男的,你也是。]
他咳嗽着找可以擦的毛巾。沾在黑色眼睫上的牛奶像哭泣的日光。
[不要找了。]他拉过他的手。[反正一样可以舔干净。]
走出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路边摆起了零货摊,拉比被吸过去,然后像种在那里的蘑菇一样动也不动。
神田不久便发现不见了噪音,急匆匆赶回去看。
[不要浪费时间了!]
[阿勇,你看,这条链子很漂亮哎。]
[快走!]
拉比把银色的项链举起来,昼夜交替时分它像魔物般闪闪发亮。
[和你的眼睛很配,阿勇。]
[我说快走!]
[老板,来两条!]
[……你再不走我就让你一辈子都没机会戴。]
[嗯?有刻字服务?那么就分别刻上字母K和R好了……谢啦!]
[……]
有时候神田勇真的宁愿少活一天也要让拉比早死一秒。
[阿勇,一定要戴在身上哦。]拉比解下围巾扣上项链。[我来帮你戴吧!]
[滚!]
[不用客气,帮助别人是应该的。]
[我说不……]
他捧起黑色的长发,手指按在脊椎骨突出的地方,像抚摸一截白色的琴键。
[好了。很好看耶。]
神田拿起纹路旖旎的银片,翻过来。
[为什么我的是R?]
[定情信物呀。]
拉比弯弯的眼睛像天边跃起的飞鸟。
[喂喂阿勇!不要解下来!……]语末被集市的尖叫声冲走。神田拔出六幻。[等会再找你算账。]
那时拉比笑着点头,然后将他一把揽过,锤子飞升。
谁知道[等会]会成为很久以后的事。
两个人负伤回本部修养,陪同人员是赶来支援的亚莲,和李娜莉。
[你们两个怎么可以乱来啊?]
说实话,李娜莉生气时候比她那个笨蛋哥哥有魄力的多。扶着拉比的手臂,女孩子蹙眉叹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啦。]
满脸的OK绷被拉比笑成大片花褶。
[手不要握紧,会流血……哎?]
李娜莉回头的时候亚莲递来绷带。[谢谢,我正要找呢。]女孩子眯起眼睛。
[神田的伤口应该没事了。]
[啊。麻烦你了。]
[不会。]
亚莲的头发泛着温润的水银色。拉比注视着他微笑的脸。
[豆芽仔,你和李娜莉很有默契嘛。]
[嗯?]
[真是让人羡慕啊,和女孩子关系那么好,简直就像……]
亚莲打断他,不经意朝门口看了一眼。[不要乱说……拉比你才是师姐杀手吧。]
[现在的姐姐就喜欢装幼齿的正太。]
亚莲举起左手。拉比笑得更灿烂了。[说笑而已嘛。生气才说明你心虚,对不对啊?阿勇。]
初夏的雨带着清丽的潮气,漫过房间,洇开消毒水的味道。碎光折落,松软地洒在细洁的刘海上。
——神田睡着了。
亚莲轻手轻脚地站起来,离开房间。拉比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房门合上。似有若无的笑一直在嘴角安然
静坐。他转头看神田。对方子夜色的瞳孔映着斑驳的天顶。
[果然……为什么装睡?阿勇?]
雨声响亮起来。如同从身体内部发出。清晰异常。
[……不知道。]
声音像被埋在地壳下。出土时带着经年的沉闷和枯涩。
[不知道吗……]
拉比轻声重复着,他笑着举起手。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指,血丝仓促地渗出来。
拉比有喜欢的人。但是他和其他人上床。和他上床的人也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不是他。因为不喜欢,所
以一切才会发生。两相寂寞。彼此无伤。
那时拉比趴在迎风的栏杆上,脸上是满满的吹也吹不走的笑意。
[阿勇啊,喜欢一个人真是活受罪。]
[……]
清静的素颜搁浅在糜光里。飞鸟也过不去,大片空旷的苍白。
于是拉比明白了。
他们都罪孽深重。
事情如果追溯到很久以前的话,拉比就能发现自己做的一连串事都形同自虐。
拉比一向喜欢的是三围37、23、36的美女姐姐。然而身边的人经常质疑他的品位。
[搞什么?拉比你被书翁踢昏头啦。]亚莲拖着爱心泛滥的拉比走。
[豆芽仔你又怎会了解这边世界的美好?]
[麻烦死了!拉比你不要把口水擦在我身上!]
[耶?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不会是喜欢我吧?]
[……]
[不会吧?你承认了?]
[……太蠢了……我都说不出话了……]
完全出于玩笑的,拉比搭上亚莲的肩膀。[怎么?要不要哥哥教你啊?]他蹭过去。
离开的时候亚莲瞪大眼睛盯着他,表情很滑稽。
于是他笑着又凑了过去。
第二次的吻加深了许多。
人潮熙攘的中庭,许多人回头张望。拉比翻起亚莲的风帽,舌尖探入潮暖的湿地。迥异于女性的气息从味
蕾扩散开来。如同清新的朝雨。拉比的心猛地一抽。
明显做过头了。
糟糕。
他离开后紧张地注视亚莲的表情。少年的头低垂着,呼吸有些艰难,两手拼命擦着嘴唇。拉比拍他的肩膀
,发现他正微微发抖。[呐……]拉比强打笑容。[没关系吧?亚莲?只是玩笑不要放在心上……]干硬的笑
声里他冷汗直流。
亚莲终于抬起头。没有拉比想象中的恼怒或羞怯。他只是露出困惑的表情,眼神定定地看过来。
[那个……接吻……是不是跟谁都会感觉很好?]
[啊?]
拉比垂下肩膀。
风帽的阴影下笑容明媚。
[呐,再来一次吧。拉比。]
有些地方出了错。于是一切都开始脱轨。
教团图书馆的角落,他们交换亲吻。亚莲像进行一个新奇游戏般乐此不疲。
退却的反而是拉比。因为有些界限很容易因为一时的错觉崩落。
但为了隐藏这样的恐惧,反而没有借口就此停止。
木香活着光尘环绕在身旁。彼此的微热像咖啡因一样无法摆脱。
于是当亲昵变成习惯,拉比想也许根本就无所谓。
直到那天。
恶魔战场。
他捂着流血的伤口艰难站起。远远的望见银色闪烁在一片焦黑的废墟后。拉比忍着剧痛跑过去扶他起来,
亚莲过度使用的左手脆弱得像要散开,他颤抖着根本无法站稳。拉比抱紧他,身体的温度依旧慢慢流失。
他拼命擦他脸上的血,却如何也擦不干净。满手的血污让他上扬的嘴角僵硬起来。
不要!
不知是因为贫血还是恐惧,他的眼前涌来泱泱的深黯。全身的血液寂静无声。左胸肋骨下的剧痛抽紧呼吸
。
[亚莲……]
我……
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
拉比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亚莲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踮起脚尖吻他。
熟悉的温存。淡淡的血气破开来,口腔里浸满哀伤的腥。
他说你没事就好。拉比?
眼线美好地微绻。
下一秒
亚莲惊讶地看着对方把头埋入自己的颈项,于是他只好抱着他的肩膀。
狼藉的战场上掀起细小的瓦砾和磷火,地表龟裂,万物僵死。亚莲抬起头看到天空满是汹涌的昏光,落下
来折伏成柔软的河流。
肩膀上有细幼无声的渗透。
他只好拍着他的背,一遍遍地说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都会好起来的。
他为他哭。而他却不知他为何悲伤。
此后他们停止了接吻。
因为不行了。
拉比明白已经再也无法隐藏。
他不是没想过告白,可是在那之前亚莲带着有些难过的表情告诉他,他有了喜欢的人。
拉比拿着烟的手被灰烫了一下,很狼狈地跳起来。
[然后?]
拉比的手指和心一起绻起来。
[我不能告白,会被他讨厌的。]
拉比开始厌恶自己,因为他觉得有点高兴。
[这样啊……]
亚莲从他手里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拉比一直盯着漉湿的滤嘴。
[一直拖下去的话……单恋会很痛苦的。豆芽仔。]
[你的口气像你一直在单恋。]
[没错啊……]拉比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我每天都祈祷上天能让海报上的美女姐姐走出来。]
[不可能的吧。]亚莲一下子笑起来。
拉比也跟着眯起眼睛。手上的伤一直烫到瞳孔里。
[对,根本不可能嘛。]
拉比想自己真的很差劲。因为无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去找了神田。反过来神田也一样。互相利用。寻
找安慰。但拉比依然认为自己是最最差劲的一个。
[阿勇,你为什么不找豆芽仔告白?]
他笑着问病房里的另一个人。
[……不要你管。]
[阿勇,好冷淡啊,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
神田自顾自地缠绷带。
拉比想,也许他会一直厌恶自己到死。
只要他不告诉神田亚莲也喜欢他。
如果他们的故事是一场八点档的话,他就是那破坏关系的反派。而且还是反派中的反派。
因为有伤在身他们暂时留在本部。季节刚刚入夏。风卷着雨水迟迟不走。闷热依旧。
那个夜晚,拉比和亚莲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亚莲像猫一样蜷在拉比的床上。
空气里温湿参半,亚莲银色的头发骚着拉比的脖子,他笑着拨开他的脑袋。他却直接枕到他身上。
呐。拉比。我想去告白。
他忽然这么说。
重量从腹部一直蔓延开来,扩散到全身。
为什么那么突然?
现在他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嘴角。
……我们很可能就这么死在外面。我不想有遗憾。
他趴在他身上,水色的眼睛在夜里漾着微光。
拉比抚摸着他的头发,胸口闷闷的,发不出声音。
拉比?
亚莲久久得不到回应便抬起身,黑暗里拉比的笑容很模糊。
[呐,亚莲……]他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他举起双手包住他的脸。拇指摩挲着少年微张的唇角。
[我们来做爱吧。]
那一刻他觉得神田没有一早劈了他真是一生最大的错误。
得不到心也要得到身体的这种做法,既天真又愚蠢。
可是拉比觉得自己仍然有小小的狡黠。
既然已经做了反派那么就做到底。做到谁都没有辩解的余地。
拉比有些自嘲地笑,舌尖点在锁骨中央。
他说这种事总归要学的,既然你已经跟我学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这一样吧。
亚莲没有拒绝。
唇贴在少年耸起的肩胛上,手指绕到前方探进口腔。
[够了……拉比……]
水从鼻翼上跌落。
整个过程里拉比没有说过一句话,深陷在巨大的快乐和灭顶的悲伤里。两股浊流同时冲击心脏。
他不断诅咒自己,然后在诅咒中更加欲罢不能。
明明比谁都喜欢他。比谁都明白他有多喜欢他。
为什么我不行?
为什么我不可以?
拉比已经分不清模糊视线的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这件事就这样随着燥热远去,沉入一个或者两个人的心。
他们后来又做了几次。
拉比说服自己。
就当磨练技巧。
可是每次每次拉比都会后悔。甚至恨不得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不能看他的脸,会被强烈的罪恶感吞没。于是他把他翻了过去。
可是刻骨的疼痛依旧越演越烈。
他想自己的反派真的当得很失败。
亚莲没有再提起告白的事。
拉比本来就是个乐观分子。
况且有更多需要他们做的事。
[喂是豆芽仔么?]拉比对着话筒大叫。进站的火车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我跟你说……克姆伊叫你们快点回来……对……]
[还有还有啊!]拉比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娜莉。[我戴在身上的项链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亚莲?]
火车划破了对面的回应。等拉比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空落的盲音。
不久之后亚莲就和神田一起回来了。教团内部又是好一阵热闹。
[好在你们没有坐棺材回来啊。]拉比咧开嘴。
[说不定你连棺材都坐不到。]神田眉毛也不挑一下的回敬。
接着又是[阿勇啊啊你不爱我了吗]的哭叫,大家都心满意足地享受难得的和平(?)。
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拉比才凑近亚莲,摸着他的头说好久不见。
对方一如既往地拨开他的手。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啊。眼底是一望无垠的晴日。
拉比想就这样好了。什么都不要改变。
他曾经一直这么想着。整夜整夜。每天每天。
然后亚莲从口袋里摸索出了那条链子。
我在床上找到的。
他笑着递过去。
拉比把银链高高举起,银白色一阵晃眼。像被遗忘在尘世外的星迹。秋天有浅水般温熙的天空。日以作夜
地嬗变。日光像尘土一样昏蒙而落。皮肤被层叠埋没。包括声音。想说的话。想呼唤的名字。都因为背上
了思念而不堪重负。那些欺骗不了的爱。
光芒里项链露出背面的R
那一刻,拉比终于明白深重的罪孽后是心脏碎裂的残骸。
fin
论坛功能提示:allhp.fun(或app)搜索2828可直达本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