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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从一片黑暗的涡旋中挣扎出来,方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颈后的顿击太狠,全身的麻木到现在还没有散去。半晌,那双修长深隧的凤眼才恢复了平日的锐利,混乱的大脑也清醒了下来,开始打量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
今天是母亲每月例行礼佛的缘日,他一大早懒洋洋的爬起身,梳洗了之后就陪她去了云佛寺烧香还愿。后来因为被香火熏得头昏脑涨,他很没责任心的编了个理由说和太子有约在先,成功的骗过娘,独自开溜。再后来……他只记得自己走过街市的某个拐角时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醒来就到了这个破落的小茅屋里,堂堂一品乐邑侯被绑得跟只粽子似的,帅气的形象全无……
谁胆子那么大?!想他方闵好歹是朝廷命官,又和太子私交甚密,得罪了他就是和绑匪本人自己过不去,要是被抓到绝对没有伸头一刀那么便宜!想到这,他不禁火大的挣扎了几下,发现绑架自己的人绝对有恨他入骨的嫌疑,绳子挑的是最粗最结实的那种不说,好里里外外捆了好几道,让他连翻个身都困难!
究竟……是哪路不长眼的仇家啊~~~~
他乐邑侯虽然没做过多少好事,但作坏事时通常不干主谋,犯不着拿他下刀吧?
皱起剑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问题的根结,就在方闵耐心用尽,顾不上王孙公子的矜持小声咒骂起来的同时,柴门吱哑而开,一道翩然出尘的清俊身影走了进来,单薄的身后跟了不下五名庄稼汉……抬起头,在看到来者那张可谓男生女像,俊美秀丽的容颜时,方闵的呼吸顿滞,心脏被那冰箭般射来的目光冻结——
“叶均秋!是你——”张大嘴,方闵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侯爷……好久不见了……”见状,白衣袂袂的美貌男子划开没有温度的笑容:“秋儿未死,令侯爷大失所望了吧……呵呵。”
“不可能!我明明叫人补了你一刀,怎么可能……”震惊过度,方闵忘了自己眼下的阶下囚身份,痛痛快快招认了自己当年罪无可恕的行径:“不对啊……你当时扑过来为我挡了四王爷的那一掌,应该已经奄奄一息了才对……我还特意叫人在你心口戳了一刀,待你气绝才离开的啊——不对不对!你怎么也没可能还活着!你是人是鬼啊啊~~”越想越害怕,所谓心里有愧,夜路怕鬼,说得就是脸色灰白的方闵此刻的心境。他承认自己是对不起叶均秋,但对方再美再贴心也不过是人市上花了几个零钱带回府的家奴……方闵从小到大,不论是慈母还是严父,或者说恩师损友,大家都是高高在上的身份,没见过有谁把奴才当人看过,他自己也不认为玩腻了一个家养男娈,随手处理掉有什么错误!然而……杀死的人再度活生生傲立在面前,是人都会心虚吧……
“也许我真的是鬼吧……”闻言,叶均秋的笑容更冷了,眯起的杏眼里闪过罗刹般复仇的冰焰,走近几步,他蹲下身抄起方闵的下颌,看着昔日高不可攀的主子如今懦弱惧怕的模样,怨恨地呢喃道:“因为死得实在是太冤了,所以枉顾阎罗律令,从刀山火海爬出来,由十八地狱的最深层一步一步带着对你的恨爬回现世——!方闵,方侯爷……我已经不是当年你怀里那个承欢伺宠的男娈了~~那个为了你偶尔心情好时的一个笑容就能忍下任何蹂躏的秋儿已经比你亲手杀掉了……没错,我是鬼!为了报复你,从地狱爬回来的鬼——”
“秋、秋儿——你要做什么——”瑟索地瞪向被后者唤来的人高马大的庄稼汉们,方闵从记忆里嗅除了危险的味道,不安地扳起侯爷的架子,威胁地喝道:“叶均秋!你不过是个奴才!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别忘了……当年我买下了你,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我想怎么着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你——我可是堂堂一品侯,你敢对我动手的话,我一定叫你——呜!”耳熟能详的恐吓在叶均秋干脆利落的一巴掌下静了音,毅然决然地深吸一口气,叶均秋在笑,可端方的容颜上,那笑比哭还扭曲。浑身颤抖地犹如落叶,一开口,尽是看透俗世,心死如灰的语调:“侯爷说的没错!十二两银子……就是那年的十二两银子换来的薄木棺才,葬了我全家四口,也葬送了我叶均秋的一生!没错……你的秋儿比狗还贱!任你踢打,任你辱骂,任你在还没成熟的青涩肉体上纵欲无度!却把你当成救命恩人,打心眼里的敬着爱着……就算你让秋儿去死,秋儿也当成至高无上的荣耀!叶均秋不被你当人看是他自己贱!哈哈……谁叫他不想想自己奴才的身份,妄图得到你的欢心呢!谁叫他以为小心翼翼的做牛做马予给予求,你就会有朝一日良心发现对他另眼相待呢?!谁叫他总是在绝望中一夜夜回忆着那年的那个炎炎夏日,身后传来家人尸体腐臭的味道,在中暑昏倒前,在痛苦的极限时……犹如神明般谈笑路过,顺手就解救了他的你呢!谁叫他把你当成了生命中的全部呢!他贱!他为你死也是活该——”
“呃……难得你明辨是非~那还不快放了本侯,我可以既往不咎,原谅你绑架我之事……”讨好的笑了笑,方闵话音刚落,完好的那半边脸也红肿起来!
“那个秋儿已经死了……现在的叶均秋是个从黑白无常手中逃脱的孤魂野鬼。在你亲口催促人补了我心口一剑的时候,我就死了……死过后我才明白,自己有多爱你就应该有多恨你!呵呵……侯爷还记得吗?有一次秋儿在您粗暴的强要后,拖着昏眩虚弱的身子爬下地为您擦拭梳洗,因为实在是太难受,太累了……不小心将铜盆砸在了您的身上!您大发雷霆,丝毫不念上一刻我合欢的柔顺,拧过秋儿的胳膊就把那个十八岁却瘦弱到连十五岁的少年都不如的男娈丢到了柴房,对侯府后门来纳赋的长工们丢下一句‘赏了’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呃……秋、秋儿……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无路可逃,眼睁睁看着庄稼汉们在叶均秋的吩咐下拥了过来,方闵双目尽裂的咬牙切齿道:“你、你该不会是想——”
“没错~”邪笑着打断前者的猜测,叶均秋云袖一甩,转身推开柴门,倚入门外一道黑影的怀中,回眸狰狞的媚笑道:“我也想请侯爷尝一尝,被男人轮奸了整夜是什么滋味。哼哼……”顿了顿,饶有兴趣地凝视着方闵困兽般的怒吼,叶均秋垂下浓密的睫羽,心口一痛,许久,悲哀地自嘲:“不过我终究没侯爷那么绝情,天明时~我回来帮你清理的……呵,不会像贵人多忘事的侯爷,将半死不活的秋儿遗忘在柴房苟延残喘了三日,才被人发现……大病险死……”
“混蛋!秋儿你敢这么对我——你会后悔——住手!我乃堂堂一品……呜……”硬下心肠关紧柴门,在屋内的疯狂中已辨别不出方闵的声音后,纤瘦高佻的白影捂着胸口倒入了黑衣人臂弯里,闷声惨笑:“原大哥……我是不是个烂人?呵……明明不可能忘情,却又无法原谅他……明明铁了心要报复……却又在成功时痛苦的恨不得没活过来!”
“叶弟,小心伤,别太激动。”冷漠又不失体贴的扶抱住白衣男子,原靖不赞同的皱眉,抵着叶均秋的脊背送入内力助他缓过气来:“即便你天生异体,心脏偏右,但那一剑离要害太近,你切莫激动起来……这伤还得好几年来养呢。”当初在一片尸骸中见到犹如睡去般平静而绝望的美人,他就莫名心疼。幸而全力运功竟讨回叶均秋的一口气,他立刻把对方抱回魔教中极力救治。好不容易让那张憔悴的脸恢复了些许容光,他和几个长老不约而同的发现,之所以会对叶均秋心生好感,只因那张俊美出尘带了点落漠的容颜和他们的魔教天母惊人相似!等到天母在四个月后出关,几经调查,才核实了叶均秋正是二十年前,老教主被害,魔教内乱时,为了威胁天母而被反对派挟持走的少主!可惜天母不能为一个孩子辜负几千教众,眼见得大势已去的敌人狠心的在逃命中扔掉了襁褒中的少主,要他们母子永难重逢……
若不是那日他得知教中的分支收了四王爷的钱,私自参与了朝廷纷争而前去惩戒的话……那么叶均秋就永远是个逝去的遗憾了!但看着眼前恨也不行爱也不能的清俊青年,原靖突然怀疑……救了叶均秋真的是对的吗?
也许那时候死去,了却此生与方闵的因果,才是幸运吧……
叶均秋要报复,他帮了忙。可他却怕到最后,帮了对方反而是害了对方……
“操!这小子咬舌头想死啊——”猛地,屋里传来了一声粗俗的惊呼!闻言,原靖暗叹不妙的倒抽一口气,就知道方闵贵为侯爷,心高气傲哪里忍受得住屈辱!而他怀里的叶均秋更是在巨震之后,疯狂的嘶吼着撞开柴门冲进屋去,像只寻找幼兽的母狼般嗜血的充红双眸,不知哪来的急力,竟扯开了高壮的庄稼汉,扑到了衣衫破碎,几近赤裸,娇生惯养出的细皮嫩肉上补满了男人淫乱痕迹的方闵身边,哆嗦着用手指扒开对方紧紧咬合的唇齿,在确认没有咬得太严重后,脱力的跌跪在地,泪落如雨!
“滚……”直到哭得不能自已,叶均秋才展开手臂,牢牢的把方闵的头搂抱在怀中,望着对方羞愤昏厥的苍白俊颜,木然的对吓呆的众人吩咐:“全都给我滚——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滚啊——”
在众人你追我赶的逃离之后,他时哭时笑的抚摸着方闵的乱发,温柔至极地呵唇啄吻着后者泛紫的嘴唇,娴熟的梳理着方闵的乱发:“不怕……不怕哦……我的侯爷有秋儿……秋儿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伺候侯爷的……侯爷不怕哦……你不疼秋儿……可秋儿疼你……秋儿比他自己想到的还要爱你……爱得没办法……没办法……”
“叶弟你……”不知所措的倚在门边,原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麻烦原大哥将教中的金丝锁带来,并且帮小弟在离京百里的镇子置处小宅。”
“叶弟你难道——”
“没错。我不会让侯爷逃出我的手掌心的……但是……我也会好好的,好好的照料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他……”起身打了桶净水,轻柔地擦拭着方闵的身子,叶均秋平和含笑的模样美得人心寒,而他再不多看原靖一眼,接下来的话,已是说给昏迷不醒的方闵听了……
“侯爷……你痛吗?呵呵……我来看看……好可怜哦~他们竟然敢射到您的贵体中!太过分了~~内壁都肿了~~秋儿给你吹吹好不好?不怕哦……秋儿心疼你……揉一揉,上点药就舒服了。呵呵……你看你,多脏啊~都是那些男人留下的对不对?侯爷你那么讲究,一定受不了吧……不怕,秋儿在,秋儿替你擦……替你舔干净都可以……因为秋儿喜欢你~~秋儿会永远服侍你~~呵呵……你现在没脸见人了对吗?嗯?呵呵~~不怕不怕~~侯爷有秋儿……有秋儿不嫌弃你……秋儿还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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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的钝痛令昏迷中的方闵亦不得安稳,辗转反侧地呻吟着,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养尊处优的乐邑侯下半夜便高烧骤起,整个身子躺得如上烙刑!他不舒服,叶均秋比他更遭罪。拒绝任何人的帮忙,后者坚持由自己服侍方闵,拧起凉帕不知疲倦的从头到脚擦拭着对方的身体,细腻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足足折腾了两夜一天,方闵才在累垮的叶均秋强撑着以嘴喂药时惊醒过来!
“嗯……”以为自己做了场荒诞的恶梦,浑身乏力的睁开眼睛,方闵在看清伏在自己胸膛上哺药的叶均秋时,用尽全力将纤瘦的白衣青年推落在地:“畜生——咳咳——”
“啊——”小声惊呼着倒在冰冷的地上,身心俱疲的叶均秋几乎眼前一黑就要失去意识,但听到床上方闵的咳嗽声,他又咬紧下唇,捂着撞痛的胸口爬起身,默默无语的寒下俊颜,举袖抹去对方嘴边的药渍!当然,不领情的方闵二话没说扭过了头不肯看他。
对峙了许久,死寂的气氛快让两人窒息了……
终于,方闵耐性不佳,恶声恶气地转头瞪过来,大有鱼死网破的觉悟!他堂堂一品侯,从来只有自己为所欲为,哪里想过会被一群粗暴的男人轮番羞辱!回忆起自己的腿被强行分开,那撕裂下体的痛楚……方闵早就忘了这些都是他无情加注在眼前人身上的酷刑,满心都沉浸在对自己的怜悯中!士可杀,不可辱,他才不是叶均秋那种下贱得可以被男人骑过还恬不知耻的活着的骚货!深吸一口气,方闵声音虽抖,但还有他尊贵的高傲:“秋儿!反正我落到你手里了!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给个痛快吧!”那种生不如死的事,他没脸再享受!
“侯爷~秋儿怎么舍得杀你呢?呵……”撩了撩青丝,惑媚地一笑扬眉,叶均秋毫无畏怯的走上前来,温柔地恐怖,眼神迷醉到摄人,手指爱抚地一寸寸滑过方闵修长结实的男体,欣悦的呵声哄着:“放心~我不要你的命……我可舍不得你死呢~~~呵呵……”
“你休想再叫人侮辱本侯!哼——”悲愤地喘息着,方闵自幼尽得宠爱,太子平日尚让他几分,哪里受过前夜的屈辱,念及还不知要被如何对待,血气冲颊,他索性闭眼咬牙,求死心切:“与其丢尽祖宗的脸,我方闵宁可死节——”
“你敢——”发现了他的意图,叶均秋惊慌失措的白了脸色,不假思索的扑过去,不顾一切的钳制住方闵的疯狂,硬是仗着对方病体虚弱,超越了体格的差异,桎梏住了想要以头撞柱的前者!并眼疾手快的将手指强塞入方闵口中,搅着对方的舌头,不给他再咬舌的机会!
“呜呜——”虎落平阳,龙困浅水。方闵的骨头都被那群男人弄散了,一挣之下再无力气,只得把怨气发泄在叶均秋的青葱玉指上,咬破那白皙的皮肤,唇齿间鲜血淋漓!
安心地笑了笑,叶均秋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冷冰冰望着方闵,待后者咬到乏力松口,才抽出伤痕累累的手指,改用随身的巾帕塞进对方口中。趁着惊怒的方闵气到颤抖,尚无抵抗力量,他俊颜平静无波的走到了屋外,交代了几句后拿回了一条蓝布粗带,对方闵的瞪视呜咽置若罔闻的动手,三两下倒剪了对方的手臂,牢牢绑束。
“侯爷莫怕,我只是想给你的伤口换药,怕金枝玉叶的您和我不可同日而语,会脸皮薄想不开……所以才绑了你。”轻描淡写地解释完,叶均秋憔悴的容颜露出了个难得和蔼的暖笑,取过一瓶散着幽香的透明药脂,准备掰开方闵紧拢的双腿!
“呜呜——”抵死不从的拧腰踢打着,方闵只觉得要气疯了,完全不顾伤口会因此撕裂,弹身挣扎起来!几次险些踹中下方的叶均秋!见状,后者颦起了姣好的新月眉,妙目中阴狠立现,邪笑着唤来了门外接他们去小镇安顿的原靖!
“原大哥,侯爷他不肯乖乖上药~不上药伤口怎么会好呢?你帮我制住他好不好~”
“呜呜——”瞠目结舌的想要咒骂,但方闵岂是原靖对手。纵使后者本身千般不愿,仍然不忍拒绝叶均秋,铁青着脸闭紧嘴巴走了过来,坐在床头,抱起拼命抵抗的方闵,让后者的上半身靠进自己怀里,两臂用力,左右抬高了乐邑侯柔韧有力的长腿,强迫对方的私处展露在叶均秋的面前!
“呜……”看清自己的淫荡姿态,方闵一口气埂在喉中,只恨自己不能立时死去!
然而埋首在他股间的叶均秋却不作此想,对方正怜惜地抚弄着方闵尚未消肿的菊穴入口附近,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按压摩挲:“好可怜……侯爷,秋儿记得你以前最怕痛了……没关系,秋儿给你用的是江湖上最好的凝玉膏,生骨活肌,很快你就舒服了。呵呵……当年秋儿连渗了三四天的血丝,您一点都不在乎,还命秋儿四处奔波时那才叫痛呢!不过放心~我舍不得你受同样的苦……”说着,叶均秋用指尖沾了些脂膏,一点点探进了方闵的私密处!
“嗯——”双腿绷紧,已经瘫软在原靖身上的方闵屈辱地翻了翻眼睛,抖得像掉进冰窟一般,身上笼起薄薄的细汗。就算不壮实,他乐邑侯也是七尺男儿,帅气英俊,何曾被男人搂抱戏弄?!违合的奇妙景致,比轮奸还要摧残他的神智!尤其感觉到探入后穴的冰凉,以及叶均秋缓缓转动的手指……
“侯爷是贵人,受不得这种下贱的苦差事啊~~呵呵……怎么样?凉凉的很受用了吧?秋儿对您从来都是很用心很体贴的~~~别抖嘛~~小心我指甲划伤了你……我可是会心疼呐!”
“呜——”脑中一片空白,再也忍受不了对方云淡风清的陈述了。就犹如被自己所养所弃的狗所咬,方闵懊恼地一挺腰,双眼轻翻,俊颜隐怒的后仰着头气晕过去!
“叶弟……这……”不知所措地撑高方闵的腿,原靖厌恶地白了失去意识的乐邑侯一眼,沉声提醒专心致志的上药的叶均秋。后者闻言冷笑了三声,抽出手指擦拭干净,探身缠绵的吮吸了一番方闵失色的双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对方的喉节,潇洒起身,取过青色外袍罩在半裸的方闵身上,吩咐原靖抱起气昏的乐邑后,送到外面柔软舒适的马车上。
“没什么,我们启程吧。他不清醒也好,省了不少麻烦。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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