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如奕 于 2017-6-14 10:24 编辑
走走停停近10年,最终还是爬回了拉亚这个大坑。
重开论坛,发现友链里就只剩猫爪还能连上了。突然很感慨,并且发现在这里发过的文也有不少小天使给了观后感,于是把自己写过的拉亚文都搬上来吧,充实一下这里的拉亚文区也好。
这篇是很久前刚萌拉亚时写的了,可谓黑历史,各种拙劣的模仿痕迹,人物刻画也很可笑,但毕竟是那么有爱的时候写出来的,所以我不会否定它,更不会像很多大大一样不敢发出来,大家就当我厚脸皮好了=D=
希望有在拉比上墙N年后,同样还喜欢着拉亚的朋友看了会心一笑,我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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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吵吵每天吵吵。
黑教团上至有恋妹狂倾向的室长科穆伊下至科学班八卦到底的某打杂路人显然都早已习惯每天必定上演的食堂版黑白对决,很有默契地无视了不时响起的爆裂声和惨叫声,优雅地呷着咖啡享受午餐,动作别无二致。
黑发的女孩子端着盘子路过,眉眼弯成好看的形状笑着说哎呀两人感情真好。
——就像在说着今天天气真好呀般完全没有违和感。
而某只填饱了肚子的橘发兔子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装死,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是不是该过去劝架。
即使明知道得到的结果不外乎两人一如平常表情一致地阴森扭头“拉比你确定要插手小心我们连你也杀了喔”的可怕迁怒。
什么嘛。真讨厌。干嘛随便把人家排除在外啦。
兔子君不满地鼓起脸颊。
不要讲得好像跟自己没关系罪魁祸首还不是你阿。
当然这跟什么祸什么水的扯不上关系,非要说那只能怪这只从来不懂“死”字怎么写的兼具教团扩音器传话筒八卦事件制造机等各种功能的兔子总嫌充满着热血(!!)和爱(——)的黑教团事件不够多不够劲爆,时时热衷于制造事端。
当然被指责时他总会以无辜的表情噘起嘴委曲地说:“人家不过想跟亚连玩玩啊。”
而且捉弄神田/优也很有趣是吧。
大家仍然很有默契地在心里添上这么一句。
于是一切的起因归根结底是两星期前拉比和亚连两人打牌时的无聊赌约。在牌桌有“微笑的撒旦”之称的亚连大人为了把一向聪明谨慎的兔子引入陷阱,许诺说只要能赢一局就实现他的三个愿望。
“真的吗亚连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星星眼倒映着白发少年诱狼犯罪的表情:“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不触犯法律的前提,什么都可以喔。”
一般而言人们在这位老千少年A面前是绝对没有胜算可言的,然而在输得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拉比居然奇迹般地在他手里险胜一局。
中国古语有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不必理会其中谁谁顿胸捶足露出沉痛的表情。
“第一个愿望嘛,快把我的衣服和钱包还我。”
“……”
“至于第二个”
看到对面橘色恶魔的唇线向上弯成一个惬意的弧度,亚连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一星期内,尽量阻止阿优吃到荞麦面的午餐”
背景有巨大的行雷轰然炸响。
亚连定格了十秒之久才醒转,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三步仿佛肥皂剧中的悲情男主角,表情惶恐:“我会被神田杀掉的!”
可是拒绝接收他小鹿般哀求的眼神,对面拉比的下垂眼依旧笑眯眯笑眯眯:“不会的这是加深亚连和阿优感情的好机会唷”
……居然就这样被诱拐了。
(A:话说阻止神田吃荞麦面能加深感情吗?R:不吃荞麦面就能吃别的了啊我们的目标是均衡营养阿优理解后也一定会痛哭流涕地感激我们的 [你确定吗拉比……])
从此拉比在教团的贡献又多了一笔,“食堂点菜大比拼”“荞麦面争夺战”被列入八卦教团名场面茶余饭后反复放送。
由此而生的后遗症就是神田和亚连之间的关系愈趋紧张,总有一触即发之势。
为什么摩擦产生的星星之火能燃起熊熊烈焰呢。废话难道没有看到两边都是超级易燃品。
也许是因为神田发怒的样子虽然恐怖却让人忍俊不禁,也许因为在乏味的教团他是唯一年龄相近的同伴,总而言之,认识亚连之前捉弄神田便是拉比闲瑕时娱乐活动的主要内容。
——认识亚连之后更是如此。
十八岁的少年和十五岁的孩子凑在一起能聊的话题很多,奇怪的是话题的重心好像都脱不开两人都一早认识的同伴神田优。
“亚连你喜欢阿优吗?”
“诶、怎么可能——!”白发的孩子夸张地抱住双肩表现自己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最讨厌神田了,只要想起他就会气得浑身发抖……”
“是吗。”戴上面具虚伪微笑。“可是我觉得你们是越吵越好呢”
“嗯……他确实是个很强的人啦……”让人舒服的软软的嘀咕声渐小。“作为同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啊。”
“さ,要不要和我联手捉弄阿优?”左手撑住脸颊允自笑得灿烂明亮,看得受邀请的孩子微微发愣。
后来拉比才醒悟自己这种行为跟总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提起另一个人捉弄他怂恿他去招惹那个人以此试探其心意的幼稚小男生实在没什么两样。
而且是扮演着炮灰角色一心阻挠却无意中加速女主角扑向男主角怀抱过程的那种。
意识到这一点他开始情绪低落了。
英伦的天空一年四季不是飘着白雪就是落着雨丝,这让拉比有了很好的借口在窗边作深沉状双手撑脸抬头仰望那灰白的天空,对两位朋友幼稚的争吵充耳不闻。
而事实证明,三人组中他确实有着不可或缺的调节作用,聒噪的橘发少年一旦安静下来,尴尬的空气就开始在三人间流转漫延。
但他低下头开始研究脚趾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包括亚连一瞬间失落的表情。
“拉比,拉比,你有在听吗拉比”白色少年嘴唇嚅嗫,摇着他的手臂不依不挠地唤“拉比”。
有一次先被不自然的气氛逼得开口的居然是平常惜字如金的黑发驱魔师。
额头隐隐地跳动着怒意,他挑衅地直视过去:“你在闹什么别扭?”
难得的牺牲只换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阿优……虽然你是我重要的朋友,但我绝对不会把豆芽菜让给你的喔。”
故意在“重要的”这个定语上加了重音,向来吊儿郎当的橘发少年闲闲地抱臂靠墙,脸上的浅笑完美无破碇,可惜逼人的气息不慎戳破这一派亲切和睦的假象。
黑发驱魔师不高兴地抿紧双唇。
啧。
跟我说这种话算是什么意思啊。
明明无论是哭的笑的,最真实的表情,他都毫不保留地在你面前呈现。
而我不过占有了他真实的愤怒。
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大大方方说我爱他。我所担忧的仅仅是我能给他的不过是如此短暂的时光。
可是你呢。
你敢承认么你可以承认么。
三角形是几何稳定的形状,此间我们绝口不提那个禁字。
因为谁打破了谁就注定承受。
所以快快放弃挣扎让本能挟着迅速逃离。
然而本能是不能信任的东西。
很多时候它能帮助我们逃离险境,但更多时候它放任我们自我沉溺。
拉比有时会在完成书人布置的繁重的记录任务中发呆走神,思索着想要保护那个纯白的孩子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本能。
尽管嘴里一直在抱怨。豆芽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豆芽仔果然是小孩子啊
豆芽仔你很恐怖诶比恶魔还恐怖
豆芽仔豆芽仔豆芽仔豆芽仔豆芽仔——
什么时候开始把这个由黑发友人起的恶意外号叫得如同飘荡的音符一样可以绕梁三日不绝,然后满意地看到白发孩子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暴走:“我不是豆芽仔——!!我是亚连!!”其间也不小心注意到他在神田优的面前完全放弃了抵抗自己“不是豆芽菜”的细节。
“别这么小气嘛豆芽仔,既然阿优能叫我也要叫啊。”
……
他以为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即使天空满布着腥风血雨,也是阳光灿烂欢笑的热闹的,直到他站在亚连身边见到裹在破布中,扭曲悲鸣的恶魔灵魂的前一刻他一直都是这么想。
那时城堡里有莫名的雨倾泻而下。失魂落魄的男人在雨中大声号泣。
“我亲手杀死了最心爱的东西……”拉比发现男人这样说着的时候,白色的少年眼中有雨云掠过。
平时温柔的他没有再继续过多的安慰言语,反而不耐烦地提起长相酷似吸血鬼的Innocence适格者的衣领,视线对焦下眼中的哀痛找不到出口,生生地穿过男人落在远方。
“破坏恶魔活下去就好了,为这个理由不行吗!?”
湿漉漉的浏海到底掩埋了什么样的表情?拉比在沙沙的雨中只听到这句不知在说服谁的嘶吼。
这才明白眼前过份苍白纤瘦的孩子心中的伤口从未结痂,至今仍在汩汩地流出悚人的鲜血。
“嗯,没事。”
漫不经心地回应电话里科穆伊的追问,拉比觉得嘴角僵硬,再也无力扯开平时明朗的笑容。
“那样的东西,真的不想见到第二次了。”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心里白发少年眼帘低垂,神色漠然地用红色的左手盖住发动中的丑陋左眼的模样不断浮现。
“一直以来,他看到的,是地狱吧。”
报告完毕他正要放下电话,抬起头,不远处雪白的少年正站在雪地里静静看他。
“抱歉拉比。”就在拉比以为他要消失在这个过于纯粹的黑白世界里的时候,他开口了。“让你看到不舒服的东西。对不起。”
澄澈的银灰色瞳孔有天空下雨前的悲伤颜色。
手中的电话狡猾地挣脱,在引力作用下作着自由落体运动,“砰”地一声重重堕地。
一时间就连拉比引以为傲的如簧巧舌也无法移动半分。
他神情复杂地望向少年,沉默地等待下文。
而白发的孩子对这种目光已经过份熟稔。他习惯于在人群中拉起团服的帽子,既为遮拦别人讶异的视线也以此轻易地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建立起一道屏障。
因为看得到恶魔,所以他丝毫不感到担心。
比起恶魔来人类也许更可怕,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靠着封闭与人的接触来保护自己。
拥有越多可以失去的也就越多。他的生存意义只是为了破坏恶魔,这样就很好。
可是初次见面时找到赌气走开的自己时,拉比却笑嘻嘻满不在乎地扯下他的帽子说“为什么要戴着帽子呢,亚连银色的头发和鲜红的颜色都很好看啊。”
现在的你,还会有当初那种天真的想法吗?
“没什么了。走吧,火车快开了,利娜莉和书人都在等我们呢。”亚连淡淡地笑着对拉比点点头,转身迈开步伐。
可是有谁比他行动迅速,抓住他细瘦的手腕用力一扯,从背后环抱住他。
“为什么要道歉?这不是亚连的错。”呼吸着少年身上哀伤的气息,拉比低声说,喃喃自语般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痛。
扳转亚连包裹在宽大团服中的单薄身体,不出意外看到脸上湿凉一片。
笨拙地为他擦去还在不断涌出的泪,拉比的脸平静如水,甚至没有了微笑的表情。“不想看的话,就不要看了。我会代替亚连的左眼,看到恶魔的。呐,这样可以吗?”
隔着团服感觉得到肌肤透出的温度,是人类活着的气息。
心脏强有力地跳动,血液升温。
只是个意外的插曲,两人很有默契地对那时的事闭口不提,并没有人注意到有小小的改变在他们之间诞生。
走在一起的时候,拉比不再以压榨的姿势挂在亚连的背上(为了争取这个特权拉比当初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相反适当地拉开了一些距离,拉比笑着说这样就可以看清亚连微笑的脸或者说细微的表情变化了。
偶尔在无人的时候,拉比会轻轻地搂着亚连。
起初只是满足于拥抱的体温,渐渐地,不可自拔地贪恋更多。
浅浅淡淡的唇瓣相触,或者更深一点的唇齿相合舌尖纠缠,是他们交换的秘密。
一个拥抱的意义有很多,互相亲吻脸颊的行为在亲密的人之间对比较保守的英国人也并不显得突兀,只不过,专属情人的领域,一个吻的话——
疯狂的想法。
他想起那个不存在于他的字典却沉重地刻印在历史的每一页的字眼。
他是书人,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给谁。
尽管一天到晚对着身材火爆的姐姐冒爱心泡泡,但那确实如他所说“男人看到该反应的就会有反应阿”而已,证据是他活了18年连漂亮姐姐的手都没摸过。
亚连是特例,但这样就能说明他爱他么?
不,不可以。
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拒绝这一可怕的想法,从一直被熊猫老头荼毒残害的部份到未曾表露在外的黑暗自我。
亚连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所以自己才会对他特别照顾。
一定是这样。
他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甚至连他平常呼唤的“拉比”都不知道会在何时被舍弃。
当神游了许久的兔子君意识开始回到体内,那边厢居然还在吵得不亦乐乎。
烦死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无法抑止地,突然焦躁起来。起身拉好凳子,径直向那边吵(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走去。
察觉到响动,食堂里的众团员们都一致地对他施以注目礼,以观众翘首等待好戏上演的虔诚目光追随其伟大脚步。
“喂……我说亚连阿优……”给我差不多一点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吵个不停有完没完更可恶的是看起来还有了你来我往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发展趋势这算怎么回事啊啊啊——
未及等待拉比一连串的抱怨出口。四道寒光就冲破空气分子的阻力严霜刀剑一般逼视而来。
“滚远点橘毛兔子。六幻可不长眼睛!(骗人的吧那虫虫原来没眼啊??)”神田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不干你的事,拉比——”亚连嘟着嘴的脸气得红乎乎。
焦躁感扩大了。
够了没有。
够了没有够了没有够了没有够了没有够了没有
感觉到旁边散发出不寻常的黑暗气息,亚连和神田不约而同地停下交战中的圣洁,愣愣地看向同属于彼此的朋友。
橘发的少年危险地眯起眼线,没有眼带遮盖的左眼从这个身上转到另一个。最后落在白发孩子的左手,一把抓过。
“拉比,等一下——”
亚连想挣扎,可是拉比拖着他的手以不容分辩的力道向着食堂的出口走去。
“拉——”
嘈杂的食堂因两个人的离去突然变得安静得可怕,除了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钉在那里的神田,其他人都是一副=[]=的样板表情……
某恋妹狂严肃地推推在80%的时间里都以全反射遮住其诡异表情的近视眼镜,嘴角浮起了玩味的神色,总结:“想不到,拉比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拉比,所以说,到底怎么了……”低低声呼唤走在前面的橘发少年,亚连有些不满,左手已经被抓得生痛。
嗯?没有回应?
说不定拉比是因为等太久所以生气了。白发孩子这么想着,继续说道:
“好啦,下次我会早点把神田解决掉的。不要生气了啊拉比。”
用力地拉着自己向前的手猛然放开,失去平衡的亚连向后趔趄几步险些摔倒。
“拉比?”
橘发少年眼中并未映出白发少年右手停在空中挽留的姿势和脸上不知所措的表情。
事实上他连头都没有回。就这样大步地走开,身形隐没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
。。。
时值傍晚,橘发少年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移开覆在脸上的书本,拉比起身开门。他现在已经不再和书翁住在一起,只是房间的角落里仍然摆满了书。
“拉比,晚饭。”
端着仍然热乎乎的饭菜,白发的孩子带着一种做错事的表情站在门外,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喔嗯,进来吧。”
微笑着……太好了,是平常的拉比。
毫不掩饰地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亚连大大松了口气。
走进因为堆了太多书而显得狭小的房间,他几疑自己走进了一个由书组成的原始森林。
拉比随手把装着饭菜的托盘摆在一边,似乎对那份晚餐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拉比,你不吃晚饭吗?”
“看到亚连,就不觉得饿了。”拉比的笑容标准就像KFC商标。
思索着确实有哪里不对,亚连看着拉比扑倒在床上再次埋首书本,也轻手轻脚地摸到床头坐了下来。
必须找个话题。
“啊,对了,拉比,我刚刚去跟神田道歉了喔。”
抓着书的手微微一动。
并没在意对方的无回应,亚连自顾自地继续笑着说:“你都没有看到他表情,超好笑的,如果他平时也这样的话,看到他我就不会这么火大了吧。”
“可是他总是摆一张臭脸,好像人家欠了他五百万,看了就来气。”三年间被师父的债主追杀的经历显然给亚连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不小的阴影,他的脸颊微红地鼓起,露出不满的可爱神情。
但床上的人没在听。
“亚连……为什么……总是和阿优吵架呢……”拉比的声音有点闷闷地从书下传来,一如往常粘腻的语调,其间模糊了几许叹息。
“你说为什么……”
亚连眼前浮现出那个像黑夜一般融入冰冷空气的黑发少年的身影。只要他出现在视线范围,走在自己身旁的拉比必定会孩子般雀跃地扑将上去,虽然后果往往是被六幻逼得差点血溅三尺,但他还是乐此不彼,类似的情节反复上演。
有时他们会扯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题,而尽管黑发少年只有简短的回答,神情却是专注的。
插不上话的自己只好在一旁露出得体而虚伪的微笑。
“拉比和神田感情真的很好呢”
“是啊是啊,因为我和阿优从小就认识了嘛”
原来,我和他之间一直有一段追赶不上的距离,名为“时间”。
虽然一早就明白,可是我……
“拉比……你是在为这种事生气吗……?”
亚连低着头茫然地盯着自己无意义地悬空晃荡着的双脚,多么希望能听到拉比给出否定的答案。然而对方只是轻笑出声。
他放下书本坐了起来,审视着亚连被刺伤的表情,一把拉过。
“终于明白了啊亚连。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唷。”
为什么会有被啃噬的感觉?
仿佛连心也被浓重的夜露侵染,阴暗湿冷的感觉始终未曾离身。
突然放大的俊脸,让亚连心跳猛地漏掉一拍。
拉比把亚连锁进两臂和墙之间的空隙里,低头,暧昧的空气开始四散流转。温热的吐息簌簌地落在脖颈间,痒痒的感觉,从神经末稍传达到意识的一刻变得滚烫,烧灼感让呼吸几乎停止。
“干什么……拉比,啊、痛————”
亚连有一瞬间怀疑其实橘发少年在COS吸血鬼,但很快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告诉他,对方并非在开玩笑。
颈间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流出,在白皙透明的肌理间开出鲜红的彼岸之花。
“拉比!”白发孩子的脸上浮现不可置信和愤怒的表情,“别闹了!我要生气了喔!”
橘发少年却像没听见似的,毫不留情地舔舐汲取着伤口腥甜的味道。
冷冷地注视少年痛得紧闭双眼眉头皱成“川”字,心想神的造物果然无论何时都如此完美。
噗通。噗通。
受到诱惑般,吻上那张细致绝美的脸孔。先是眉心,然后是垂落的睫毛,最后落在稍稍干裂的柔软双唇。
轻轻相触,用灵巧的舌尖撬开贝齿,贪婪地汲取其中的津液。
熟悉的清洌的薄荷味道。陌生的疯狂索取。手指穿过头发深深纠结,压榨般地缚紧。
亚连没有反抗。
直到两人都不能呼吸,直到亚连眼中升起迷离的雾气,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放任晶亮的银丝溢出唇线,垂落在他与他原本交错的唇间。
“拉比……你吻我,是因为喜欢我吗?”大口喘息,亚连问出一直缠绕心中的的疑惑。
白发孩子抬起的脸是潮红的天真的,历经黑暗也未曾被污染的纯洁。他看到橘发少年翡翠绿的左眼一瞬间有流火晃动,某种莫名的情愫尚未成形,既已覆灭。
乱世中感情不过是场游戏,谁先承认谁就输得彻底。
“啊,谁知道呢。”嘴边勾起与心中的苦涩全然相违背的完美笑容,再一次欺上了那一片诱人的艳红。
“不要敷衍我,拉比。”
亚连看着拉比近在咫尺的眸子,努力地保持神志,让自己不至于走失在对方眼中时时枝叶交错的翡翠森林。
“呐,不要看。”
解下亚连绿色和黑色条纹相间的绿色领结,轻而易举地把他双手扣住并绑在床头的铁栅栏上。
“哇——拉比,你在做什么——”
意识到目前处境并不乐观的亚连扭动着手臂想要挣扎。
这种脆弱的丝带,只要发动圣洁的话——
可是似乎到察觉到他的意图,拉比微笑着残酷地开口了。
“亚连,现在听我的第三个愿望。”
“不要挣脱领结。”
拜托。
不要从我身边逃开。不要挣断我对你唯一的束缚。
仿佛被施了咒语,亚连不动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遵守那个可笑的赌约的时候,可是用那种语调说着那样的话的拉比,他无法拒绝,更不能放着不管。
拉比的动作绝对是温柔的,他随手将颈上黑绿相间的头带取下,仔细地为亚连戴好,而后下拉,遮住了亚连怔愕睁大地望着他的银灰色双眼。
“拉比?”
再也看不到他翡翠色森林一样悲伤浮动的深邃左眼,看不到他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的形状。只有他温热的呼吸薄荷香的气息以及拥抱自己的热度。
黑夜降临。
黑暗中有细碎的吻落在耳骨,绵软温热的异物滑入耳朵,挑起白发少年一阵阵战栗。
陌生的入侵感让亚连不可抑止地颤抖,感到自己再次置身于自己年幼时某天见到日全食时的情景。
尽管开始时只是一小片一小片的黑暗,却在短短的时间迅速地吞噬了光明,白天的街道霎时变成黑魆魆的夜。
抬头没有明亮的天空,甚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有的只是一轮血红的伤痕。
耳边有声音在疯狂狞笑,让人想到只要有谁稍稍松懈,就会被它们拖入地底的深渊参加血与火的狂欢。
是什么夺走了他的太阳,撕扯着光明遮掩了天幕,把羔羊引入岐途。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衣物褪去,雪白的胸膛暴露于空气中,好冷。
视觉的丧失让身体的触觉变得敏锐,更何况温热的触感一路湿湿地延引着,啃咬耳垂亲吻脖颈,逗弄起胸前的敏感。声音首先背叛。
“啊……拉比……快、快住手……”
细微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嘴里漏出不像自己声音的娇吟。
他不安地扭动着,想逃离这种灼热的触感,但看在拉比的眼里却成为一种诱惑式的邀请。
“你真的很敏感阿,亚连。”他听到他这样咯咯地笑着。
充斥耳边的是惊吼和哭叫。
四散的人群冲散了他和养父,瘦弱的身体被撞击着,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绝望地在惊慌奔走的人群中蹲下抱头失声痛哭。
是不是由始至终他都是被丢弃的那个。曾经的养父。还有现在的拉比。
“嗯……呜啊……玛纳……”
隐忍的呻吟间不慎漏出的完整名字再次成功地激怒了动作中的少年,孩子脸上滑下的绝望泪水唤不起他的丝毫同情,反而让翡翠色眸子里的欲望和嫉妒的罪孽之火越烧越旺。
“真是坏孩子啊,亚连。”不应属于他的吃吃笑声透过甜美诱惑的语句在很近的地方振动脆弱的鼓膜,连着温热的吐息一起。
“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养父,原来你对他就抱着这样的感情吗?嗯?乱伦?……”
谁给了不正常地搏动着的心脏重重一击,白发孩子头带下不能视物的迷离双眼攸然睁大了。
愤怒地想要大声抗议,却在少年不停手的逗弄下不争气地断裂成耻辱的呻吟:“……不……不是的…………才不是……不是……那样……”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亚连绝望地在心中大声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自己被某种疯狂涌出的情感淹没了。
不是的……他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啊……
泪水无力地涌出眼眶,绵质的头带也吸附不了那么多水份,纵横的泪痕爬在脸上,跟左眼的伤痕交错一起,触目惊心,仿佛罪人的血泪。
一直以来
被玛纳收养,成为克劳师师父的徒弟,进入教团这个家,认识了对自己总是很关切的李娜利,还是虽然一直在吵架却心下钦佩的神田,虽然泪水不曾断过,战斗一直凶险,却很高兴能够这样一路走来。
只是。
只有拉比是不一样的。
拉比跟玛纳很像,不过拉比不是玛纳。
印象中拉比总是开朗地笑着,像是太阳般,为自己驱散悲伤和阴霾。
发觉自己对他有所依赖的那一刻曾感到恐惧,可他在我耳边说“没问题的”,我就会不可思议地安心下来。
拉比总是很温柔,即使是在此时——
可是如果你给我的拥抱,只是因为寂寞的话……
亚连觉得自己像一具蜡作成的人偶,快要在拉比充满热度的爱抚下融化消失了。
救我。
谁来救我。
仿佛听见了孩子的祈求,门外的走廊传来某个沉稳利落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踩在心头似的,哒,哒,哒。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踌躇一秒后清亮的嗓音隔着木门传来。
“喂,有没有人在!?”
“是神田……?”
胸前的敏感突然被重重地啃咬,无防备的孩子差点惊叫出声。
啊,痛——
“豆芽仔,不要出声啊。还是说,你想让阿优看见你这个样子?”险恶的低语在耳边静静回响,亚连的脸变得刷白。仅有的一丝希望还未升起就死灰一样熄灭了。
惩罚似的,拉比的舌尖继续在亚连锁骨上打转着,右手却探入亚连下着的衣物,恶意撩拔已经点燃的欲望火焰。
“呜……嗯……”恐惧地拼命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恍神间,亚连听到纠缠着自己的人平静地发话了。
“阿优吗……?对不起,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下。”
黑发的日裔驱魔师眉头皱起。门内传出的是橘发友人无波澜的声音,印象中这是唯一一次他主动找他,而这仅有的一次居然吃了闭门羹。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他来缠着自己然后自己挥着六幻把他赶开的吧?
而且什么叫静一下?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棵豆芽菜为了他,为了他……对于他来说——
猛地银牙紧咬。
有一刻他想抽出六幻破门而入,而最终握着刀的手却无力垂下。
他其实是很克制的人。
所以他转身,六幻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落入刀鞘,把门另一边未曾得知且永不得知的橘发友人的疯狂和白发孩子的无声求救一并抛在了身后。
听到门外的脚步一丝不乱地远去,拉比感到怀中紧绷的人儿慢慢放松下来。
脸上勾起满意的邪魅微笑。
“做得不错嘛。我可以考虑给你个奖赏喔亚连。”
这种愉悦的语调平时是用来说“好乖来吃颗糖果”的,尚未将这句表面相类意思却大相径庭的言语咀嚼消化,突如其来的刺目光芒就晃得亚连几乎睁不开眼睛。拉比摘下了盖住他的眼睛的头带。
于是一切可笑的荒谬的赤裸裸的,全都不可违背地遵循光的传播定律撞击着视网膜倒映成形。
他看到自己稚嫩的肌肤上遍布的吻痕,是少年他身上纵火的证明。欲望不知不觉早已抬头。注视自己的翡翠色眸子有黑色火焰跳动。
“看到了吗?你的身体在渴望我——”
分不清是兴奋还是叹息,抬高孩子的脸,少年小心翼翼地舔去残留的泪痕。
咸的苦的涩的,这都不足以形容。
他想起亚连对教团唯一的女孩子李娜莉一如既往的温柔,想起亚连和神田争吵时不能入侵的空气,想起亚连谈起养父时沉静缅怀的表情,甚至想起亚连跟教团的大家交谈时的纯粹微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胸口的氧气似乎正在迅速被抽干。
窒息。
我是何等自私的人,想把属于大家的光芒占为己有。即使伤害着他,如此懦弱,甚至不能作出任何承诺。
沉默着,沿着胸前完美纤细的线条一路啃咬往下,急躁地撕扯除去下身的衣着,连雪白的大腿内侧都留下深深的吻痕。
你的生命中我错失的时间太多,既然不能独占你的过去,那么就从这一刻开始,把罪恶的铬印深深打入你的灵魂,至少让你的身体把我牢牢铭记。
亚连细瘦的双腿被粗暴地分开,连自己也没有好好看过的地方就这样以羞耻的姿势完全呈现在少年面前。他想再次合起两腿,却惊恐地看到拉比俯身下去,含住他的欲望,伸出舌头舔吻。
“拉比!!不行,那里——”
异样的感觉在体内升腾起来,就像谁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快感的涟漪一阵阵地扩散开来,使他不由自主地弓紧身体。
更大的呻吟从唇边溢出,而现在他已经无力去理会。
身体有电流通过,酥麻的感觉。
在拉比手中释放的时候,亚连感到意识一片空白。他看见拉比在舔右手上沾到的他刚刚释放的白浊,体内又是一阵炙热难耐。很想告诉他这样很脏,口形开合却只吐出无声的空气。
俯身再次深吻失神的美丽人儿,用力地舔吻,啃噬,纠缠。
右手却悄悄伸到身下,用指尖沾起一些白浊。
摩擦着紧致光洁的臀部线条向下,最后停留在某个未曾有人涉足的领域。
把手指送入亚连体内时,拉比听到身下的人重重地倒吸一口凉气。
“拉比,不,不要……痛……”亚连噙着泪,拼命摇头想甩去那种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被绑住的手腕徒劳地晃动着,拉扯中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下身的扭动无意中让手指进入更深的地方,拉比增加着进入手指的数目。
反复进出使秘穴变得柔软,起先被填充的不适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酥麻感。
全部抽出的时候亚连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精致的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嗯,呜——拉比,身体……身体好空……”脸颊因情欲而涨得潮红一片,娇媚惑人的颜色。
胸口有心跳巨大的回响,拉比听到自己嗓音变得暗哑:
“想要吗,亚连?”
“我不……我不知道……”亚连用充满水雾的灰色眼睛迷茫地看他,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拉比似乎很开心地笑了。
手上的束缚被解开,但还未及活动一下已经麻木的双手,亚连就被翻转过去。瘫软的膝盖支持不住身体,拉比从背后紧紧搂住他,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胸前和腹下的敏感点。
“放松点,不然会很痛的喔。”压抑的低沉嗓音自右耳边低低传来,把耳朵都烧成通红的颜色。
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后的穴口就被硬物抵住,紧接着撕裂的感觉突然从下身传来。
“嗯——!呜啊!”身下的被单被猛地抓紧。指尖发白。
未褪去的西裤上粗糙的拉链摩擦着臀部细嫩的皮肉,可是身体被贯穿的剧痛让亚连根本没办法察觉那些。
拉比也忍耐得很辛苦吧。虽然亚连看不到拉比眉头紧皱的模样,但从耳边粗重短促的喘息,毫不怀疑地就认定了这一点。
感到亚连的身体已经慢慢适应,拉比咬着牙把硕大的欲望送入更深的地方。
呼吸重重地碎裂于空气中,拼接不能。
“要动了喔……”
硕大的欲望开始在亚连体内肆意抽插,经过体内渴望的某处时,甜腻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溢出。亚连满脸通红惊慌地捂住嘴,室内的空气骤然升温。
“是这里吗……”
又是一轮冲撞,体内的炽热不断地摩擦着碰撞着身体麻痒的根源,巨大的快感淹没痛楚,体内有电流通过,一阵阵销魂蚀骨的酥麻感。
破碎的呻吟夹杂在粗重的喘息中,和着交合时淫糜的水声更添情色的味道。
身体再次被反转,以双腿大开的姿势与身下的人交合着,亚连可以看到拉比因情欲而被染得深色的翡翠色眸子,还有那因忍耐而微微皱起的形状好看的剑眉。
身体在反射性地痉挛,嘴里发出快断气般的抽泣声。
“拉比,呜……啊……我已经……已经快不行了……”
感到欲望像上涨的潮水一样要漫向顶点,亚连颤抖着,无力地攀着拉比紧实的胸口呓语般地念道,全然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勾起的邪恶笑容。
“不行喔亚连。”
“还不能让你解放喔。”
银灰色的双眼猛然睁大。
拉比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握住他分身的前端,汹涌的欲望找不到出口,顿时疯狂地在体内冲撞起来,腰也开始难耐地摆动。
“呜呜,拉比,求求你……快……快放开……”亚连想把他的手推开却使不上力,只好带着哭腔苦苦哀求,无奈面前铁石心肠的人不为所动。
“想要的话,就自己动一下啊。”低沉暗哑的轻笑。少年好听的声线此刻听来仿若恶魔。
抽咽声渐大,想要解放的欲望最终战胜理智,使亚连忘记羞耻。
他伸手搂紧拉比的脖子,亲吻他的脸,同时生涩地抬起腰上下摇动。体内巨大的炙热不断地擦过敏感点,引起新一轮颤栗。
感到捆紧自己的炙热内壁不断扩张收缩着吞咽身下的欲望,拉比也难耐地皱紧眉头,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在怀中身体下落的瞬间重重推送,一次又一次到达更深的所在。
仿佛这样就能碰触到彼此的灵魂,深深地交合。
松开亚连的欲望的那一刹那,拉比射在了亚连的体内。
巨大的愉悦感和满足感伴随无边的空虚席卷而来,让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也许只是单纯地觉得疲惫。
拉比扭头望着躺在身侧,神志涣散的亚连在渐浓的暮色中沉沉睡去,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那丝绸般温软的银色头发。
慢慢晦暗下去的房间里光线实在太微弱,于是谁也没有看清楚他蠕动的嘴唇到底是在说着“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借着穿越落地窗,水银一样在室内每个角落倾泻流淌的月光,亚连看到枕边的是拉比放大的轮廓分明的脸。
像孩子一样无防备地熟睡着,高挺的鼻梁正发出均匀的吐息。
动了动,全身上下似乎连骨头都在痛。手腕上面的勒痕清晰可见。
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人的清梦,亚连小心地移动身体贴近直至两人之间再无空隙,伸手拥抱。
蹭着拉比的头发,感到鼻尖痒痒的,有肥皂的香味。
简直就是蒲公英花儿的颜色嘛。
月夜里是不是有什么在放声歌唱,仿佛人偶曾经温柔的催眠曲。
叩开记忆的门扉,思念随着时光的伤迹悠然醒转。
亚连记起某个和拉比一起出任务的日子,曾意外地经过一片宽广的蒲公英花原。橘黄色的花朵星星似的一簇簇地散落在绿色地毯上,其间有依附已成熟种子的茸球,被风一吹,无数小小的白色降落伞便四处飘飞。
可是面对这种自然物种别样浪漫的生命传承,意料之外——
拉比却似乎不那么高兴的样子。
“呐,知道吗,亚连”
“蒲公英是注定漂泊的植物,即使某一刻落地生根,很快地下一代又要带着种子继续漂泊”
风中拉比模糊的语调逐渐淹没在团服的猎猎,让亚连以为他会就此消失。快往前——身体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地行动,下一秒重重地撞进拉比消瘦却结实的脊背。注意不到对方呼痛的语句,心里慌乱得,只顾抱紧那温暖修长的身影。
像这样,固执地把脸埋在厚重的衣物里,汲取其间清洌的薄荷气息。
“拉比……可以留在这里吗拉比……”刚过变声期的声线带着明显的鼻音请求。
拉比,是朋友,是亲人,是亚连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反身把亚连纳入怀里,拉比揉乱他柔软的白发,脸上满满的是不自觉的宠溺。
“呐豆芽仔,不要在我见不到的地方哭泣哦,我会伤心的”
“我才不会哭阿笨蛋拉比不准叫我豆芽我是亚连”
那片迷幻的蒲公英花田是我夜晚长驻不去的梦。
此时你又在做着什么样的梦?梦里有我的存在吗?为什么即使是安稳入眠,你的眉间仍然堆叠着深刻而寂寥的忧伤?
低头亲吻拉比的眉心,亚连虔诚得像是在亲吻雕刻成神祗的石膏像。
感受他匀称的呼吸和有节拍的脉动,双臂收紧。
拉比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他爱他。也许他永远都不会说他爱他。
可是没关系。
拉比,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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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的花语“无法停留的爱”。
标题含义为“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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