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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十三月

【原创】苔藓——原名迷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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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9 21:32| 字数 11 | 显示全部楼层
要逃么??不会吧~^^
 楼主| 发表于 2005-3-31 21:56| 字数 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长期在温室里生长的脆弱植物来说,这样剧烈的阳光太具杀伤力。虽然以往并未经历过,但河谷已经感到自己的皮肤发出滋滋声,快要碎裂了。同样濒临危险的还有内心,只是看着就会抽筋一样。
     因此听说日下部因为学校的事不再在公司打工时,他只是捧着水杯一言不发。那种怅惘的情绪,不像是难过那么简单。来通知他的池代倒有些神色黯然,站在房间中央半天不语,忽然发话说:“这下河谷先生高兴了吧?”
     “嗯?”河谷有些奇怪地看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池代盯着房门,没看他:“河谷先生从日下部君进公司开始就很排斥他,我看得出。虽然河谷先生属于内向的人,但也没必要嫉妒日下部君的开朗吧?我还从没见过这样讨厌别人微笑的人。虽然日下部君不说什么,无缘无故受到这样的冷遇也太可怜了。”
     他的表现这么明显吗?连池代都察觉了?如果说自己静默的表情也能被认为是讨厌一个人,那么倒是挺安全的。河谷一句话也没回,放下水杯,又埋头在帐册中。
     公司为一个打工学生搞离职会,真是前所未有。这不能不归功于日下部的人缘和池代的坚持。而,河谷没有去。既然已经被认为是讨厌了,也不用特意解释吧。这样也好。
     离职会那天河谷在公司查账直到很晚,离开时只有会计课还开着灯。走出大楼,对大门管理员打了个招呼,他点上一支烟,向地铁站走去。地铁站离公司有十分钟的路程,一般人会不耐烦的直接招出租车,虽然贵一点,很方便。而河谷执意买了地铁月票,走路的距离正好增加他本就很少的运动量。离地铁站还有几百米,河谷停了下来。前方一拨人站在居酒屋前吵吵嚷嚷,商量去下一搭,正是公司的员工。日下部的个子不高,河谷微微左右移动一下,躲进路灯的暗影内,才在人堆里看见他。
     浓密而过分厚重的额发。不笑时感觉奇怪有点扭曲的脸。黑亮的眼睛。还有在路灯下突然发现的丰厚嘴角。日下部穿着日常的体恤长裤站在离人堆稍远的地方,两眼盯着地上。
     那种一碰就会碎的感觉,再强烈不过。
     虽然总是开朗而不拒绝人,但是夜色下这样的他还是快回家吧。不然只怕会有更多这样的眼神盯向他,上下打量,暗暗地想象着污秽的念头。就像自己一样。
     河谷很想就这样将他抓住,打包,带回去,藏起来。绝不让任何人看到。但是相反的,日下部那清隽的形态,高洁的笑容,总有些包容和骄傲的神色,他又那么渴望看他在人群中被注意,被爱上。因为是这么优秀这么好的人。
     河谷几乎窒息地盯着他,藏在暗地中。日下部显然不习惯持续的玩乐,他径直走向部长,恭敬地说了几句,大家都叹息地同意了。想必明天开始学校会很忙?日下部告别众人,脚步轻快地向前走,很快消失。
     那些人何时消失,河谷一点都不知道。他在路灯射不到的阴影中找了个地方坐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抽到两眼被烟雾熏得干涩,不知觉间手脚都被夜风吹得冰硬,才踉跄着站起来,看着已夜半的街道,想着到公司办公室哪个休息区眯一眯。
      倒在休息区的长椅上,整个脑袋里一点声响也没有,却像被轰炸过一样乱糟糟的,无法理清。只感觉似乎走在台风中心般那么无力的身不由己。河谷突然有些庆幸日下部离开得是时候,如果他还在的时候自己发现了这样席卷而上的感觉,真不知要怎么办。又或者是因为他离开了,他才松开了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捆绑。反正那个晚上河谷整个人乱七八糟的,无法入睡。


     “其实很多时候人不能做自己真想做的事。所以最后我还是当了会计,而且,把以前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如果还有机会呢?”
     “……我不知道。”
     和清水聊天偶然聊到他以前的理想,然后被她一直追问不清。理想啊。好遥远的事情。那是有关于少年,阳光,青春,和错误。现在他老了。所以理想也不再有了。
     不过,如果他能做到的话,那还叫理想吗?
     “喔。估计你们快到目的地了吧。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聊。”河谷看了最后一条邮件,把手机关上。船在晴朗的阳光下接近离岛,周围的人都纷纷拿着东西站起来。
     这是公司组织的旅游,为了上个季度翻倍的效益,给整个公司职工联系到南方海洋上的离岛,作两天一夜的休假。这个离岛是新开发出来的,环境很好,价格也合理,立即受到各个公司的欢迎。据说岛上开放的旅馆不多,星级都不低。虽然网络公司没有太多奖励,住民居还是没有问题。不过那个民居并不在最靠近海港的海滩上,所以大家下船后在港口集结了一下,等人来接。
     河谷帮几个女同事提着她们不大的行李包,在等待的闲暇打量着四周。从这里可以看到后面弯过来的海滩,就像一只猫甩到身前的尾巴。那里地形比这边崎岖,不过树木也更多,看上去很舒服。
     “啊,在那边。”池代在队伍的前方叫起来,往某个方向跑了几步。那正迎着太阳的路上有人快步地往这边走来。
     河谷感觉自己脸上还莫名其妙的带着微笑,整个人因为假期而开朗随意。而由于细心谨慎的观察而得到的预感实现对他来说并不如自己想象的激动或紧张。他甚至很高兴自己能这么轻松随意地看着睽别几月的日下部这样出现。他还是能把握得很好。
     日下部明显黑瘦很多,这似乎折抵了不少原本的光芒,显得平实。他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小岛上特产的草鞋,整个脸都是汗,亮晶晶的如有油光,头发剪短了,露出宽阔的额头。池代迎过去,他对她笑笑,向课长们鞠躬敬礼:“好久不见了。”
     果然。因为他与这里民居的老板有交情,因为公司的人请他帮忙联络了这次旅行。
     日下部带着一群人向民居进发。河谷钻到一个女同事的伞下躲避阳光。当走过港口的转角,整个山路都在树林遮掩下,一路满耳都是海风和树林的呼啸,满眼都是明暗相间的光线,人仿佛就走在空中,然后整个人身体里也空了。原来已经是初夏时光。
      河谷发觉自己开心着什么也没想。
(更新得太慢,汗。)
发表于 2005-4-2 21:37| 字数 22 | 显示全部楼层
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吧...^^

大人加油哦~~
 楼主| 发表于 2005-4-11 12:42| 字数 3,837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走到小岛那条尾巴上,才看到民居所在,沿着海滩深处的山脊快100米,居然有两层,看起来就是装修很好用于招待客人的地方。而其中按照家居规格安排的布局又让人很有亲切感。民居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话不多而精明的模样。日下部与他们的关系与其说是老板和打工仔,不如说是朋友。他似乎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可以找到生存发展的地方。
      安排好房间,已快是傍晚。太阳已西,日光依然很亮,于是想晒日光浴的人想出海的人想游泳的人都各自进行,不想外出的女同事就留在民居聊天,顺便帮老板准备晚餐。
      河谷带着压在箱底很久的黑白相机,穿了简便的短裤和草鞋往民居后面的山脊上走。那山脊下面是丰茂的树林,坡度较缓,越往上则树木越少,坡度越陡,地面露出砂岩,有细碎的小石。山脊顶端则完全没有树了,宽度也变得很窄,只有一条小径。整个山脊就像由厚变薄的杯壁,越过杯壁的屏障,另一边就装着海滩。
      几乎到达顶端时的坡度几乎大过60,又没有树木攀援,走起来有些惊险。不过对从小在山区长大的河谷来说不算什么。新的草鞋虽然硌脚,爬山却不含糊,很抓路。河谷走在山顶那条孤路时太阳西斜了,站在山顶一览空旷的感觉很特别,想一想,就像整个人都似四周一般空寂。
      眼前的构图粗犷又细腻。河谷小心地找个位置站好,举起相机。他没有傻到要拍夕阳,但这样的光线却很合意,可以照出一个海湾的空寂和丰富。
      咔嚓了好几张,变了几个位置,才发现山脊下海滩边蹲着那个人。
      太阳晒得河谷有些头晕,突然一阵热流涌上头顶。这样的位置可不敢脚软,河谷移移脚,一阵刷拉拉的砂岩小石洒了下去。
      那个人就着蹲着的姿势转过头,正仰脸对他叫什么。虽然太远了看不清,但河谷清楚地感到他是在叫他。笑着。
      这样的位置,他无法顺利地转身离开,装作没看见。
      河谷头晕目眩地站着,定定神。如果这样转身离开,似乎太明显做作了吧。
      这另一边的山脊完全是光秃秃的砂岩,看起来却比上来的地方缓些。河谷把相机斜挎在右边胳膊腋下夹好,开始侧着身子往下移。
      砂岩不停在脚下哗啦啦地散落。河谷跳跃着看准落脚点,几乎是从山顶狂奔下去。关键在于看准落脚点,始终侧着脚,不然就会滚下去。这样狂奔给人自杀的感觉——从高处往下跳,一阵自由落体,然后啪嗒,撞烂,死掉。
      最后的加速度连河谷都有些无法控制地害怕,他只能尽力稳住脚步,控制重心。不断的下降,下降,眼前都是跳动的色块。也许一个不小心,他就叽里咕噜,啪嗒,烂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几乎被他撞飞,河谷抓住他的胳膊,稳住自己。当眼前的色块恢复成景物时,河谷看到日下部有些紧张的脸,靠得很近,就在眼前,能看清汗水和毛孔。他也正牢牢抓着自己的胳膊,几乎就在他怀里。在这样的距离河谷才真切感到他的确比自己矮些。可能平时自己老佝偻着腰,而日下部站得笔直,走起来也很有气势的原因吧。胸腔几乎跳出喉咙的心跳终于可以因为脱险缓下来,然后又突然停止,憋得喘不过气。这一阵打击让河谷眼前冒了阵金星,然后感到手掌中湿腻隐有力量的触感。日下部微微瞪大眼睛看着河谷,然后呵地道:“吓了我一跳。没看出河谷先生还能这么矫健!”看来河谷从山顶贸然跳下来的举动确实吓到了他,整张脸都一本正经,全无笑容。
      两人贴近的距离让河谷很清晰地闻到他的气息,两人的胳膊几乎纠缠在一起,似乎一阵电弧从河谷的末梢神经穿透到了胸口深处。
      这次日下部先放开手,长舒了口气,转身继续蹲在水边。河谷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站起来移到了这边。不过还好他挡住他,不然自己不摔交也会冲到海里。方才热辣辣紧贴着的肌肤掠过几丝风,总算让河谷的心跳恢复了正常。他看着背对他的日下部——被晒成深色的皮肤,肌肉的形状在移动间隐隐凸现。
      日下部回头看他:“河谷先生喜欢照相?”
      “啊?哦,不能算爱好,只是一种手段。”河谷这才想起自己腋下夹着的相机,赶紧拉出来检查有无散架。
      “手段?”
      要解释似乎很复杂,河谷以沉默结束了这段对话。日下部低头道了声对不起。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地方冒犯,河谷发觉自己这样的反应有些古怪,有些呐呐地问:“啊,那个,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样生硬的外交方式也是河谷有史以来不多的。他完全无法想象曾听别人说自己温和热心的日下部对自己会有怎样的想法,顿时脸上都觉得发烫起来。好在他背光站着,日下部眯着眼瞟瞟他,笑笑:“我在钓虾。”
      这个海湾有尽百米的浅滩,水质清凉,水下是沙石滩,确实是个好钓滩。河谷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看着日下部蹲在水边,少有的安静,有时下意识伸手浸在水中拨动,喃喃自语着什么。河谷也望着眼前透明广阔的水面,似乎阵阵波潮都拍在脸上,清凉舒爽,心情非常放松。
      “其实我的爱好是文学。”不知不觉间他就开口慢慢说了,日下部有些诧异地回头,“小说我不喜欢,编的故事总感觉没有说服力,所以最喜欢散文和诗歌。慢慢读下去,当发现自己很喜欢的言词话语,那种感觉好像马上死去都心满意足。”河谷看看日下部认真地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看得久了,就觉得那些美妙的文字非常孤独。即使淹没在一片文字里,也孤立出来,冷冷清清地寂寞着。因此我常常会想找点什么来陪伴它们。音乐是很好,但印刷品这样的东西做得太立体反而繁杂,所以就要图片吧。不管是背景题图还是插图,有一张构图好、切合并能让人想象的图片,这样那些文字就不会再那样寂寞。”
      所以买了相机,照很多,仔细地挑,在某个看得无法自已的时候夹一张照片在书里,背面写着自己的心情。因此河谷的书总是越读越厚,而那些珍藏自然也很少出借。
      日下部接过话:“这样的爱好很特别呢。但看起来你小心地把它掩藏起来了,即使告诉别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罢?”
      河谷移开对着他认真的眸子的视线,低下头:“日下部你也说过我是个小心防守的人吧。每次被人知道这事,总有人要好奇看我的书和图片,但对那种纯粹好奇又不是真的要了解自己的人,我会觉得不安全。所以干脆藏起来,不是更好?”
      他对自己这样胆小又谨慎的举动也感觉很古怪,盯着自己的相机半晌,听着那边没动静,才忍不住抬头看过去。日下部盯着水面,正咧嘴无声地笑着。察觉河谷在打量自己,他回过头,笑出声道:“估计那些人是认为这样小心翼翼的举动很女人气吧。但我想到那个拉面店的老板。”河谷本有些羞恼,听他提到那个两人都很熟悉的拉面店,啊地回应一声。“他看起来是很豪爽的人吧?但即使让我们进到厨房,也绝不许我们看他的面锅呢。如果有人开玩笑要看,他会立刻翻脸赶人。这种举动,只有非常喜爱的人才会有啊。”他微笑地直视着河谷,“所以就藏起来吧,不用有什么抱歉的。”河谷眨眨眼睛,说不出什么,日下部又转头继续盯着水面,“不过,我是绝不会这样的。藏起来也会被发现,只要我有足够的力量,不用藏起来也是安全的。所以我会让大家知道,然后尽我所能地保护它。”
      他的侧面在微笑,乌黑的双眼盯住水面,那笑容是坚定有力的。如果谁被这样的目光盯住,朋友会感到安全,敌人会感到折服吧。
      那么,爱人呢?
      河谷看着日下部微笑的嘴角,心脏再次狠狠地停住。抽痛着。
      他随即转开头,看向水面。微波唰啦唰啦地在岸边浸染不止,柔情四溢。
      正惆怅着,日下部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河谷兄不必苦恼,即使那样的举动也只能证明你是有感情的男人。你是好男人,要自豪啊。”
      河谷没有看他。手指在短裤的口袋中摸索着抽出一根烟,没有火,就这样叼在口中。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海面一侧,天色还有些亮。日下部收了钓钩,果然钓得不少。河谷帮他将虾取下来放在网兜中,两人一起沿着山脚的路往回走。这种沉默而互有默契的感觉似乎将两人距离拉近很多。河谷不看日下部,却可以清晰感觉到他在身边的存在感,几乎让他感到幸福。
      还没走到山峦的转角处,就听那边一阵嘈杂的人声往这边过来。出现在路转角处的是一群陌生人,穿着来岛上度假的休闲衣着,有人手中还提着马扎、酒水和食物,看来是哪个酒店的客人去海滩玩。虽然水泥路面足可行过一辆小车,河谷和日下部还是站到贴近山脚的路边,让他们先过。
      人群闲闲散散地从面前经过,河谷完全没放在心上,直到一个不大但肯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他一时还反映不过来。“河谷一志,是你吧,一志?”他有些诧异地望过去,在日落的暮色中,那群人中有人向他走过来。
      那个身材颀长,神色温柔的人与当年相比更加成熟了,整个人散发着男性魅力,非常引人注目。看来似乎是河谷的老朋友,日下部看看河谷,却发现他脸上完全没有故友相见的惊喜,反而有些困惑和苍白。人群缓缓前行,那个人停在河谷的面前,一副多年没见的样子笑看着他,河谷反映有些迟钝地淡淡答应:“是你啊。”
      那男人不在意地笑道:“好久不见了。你也来这里放假?”他对河谷僵硬的态度完全不放在心上,很亲切地招呼,“这位是?”日下部正准备回答,河谷突兀地答道:“公司的同事。”似乎在应付一项调查,回答得没有感情,只是陈述。男人似乎对他古怪的态度习以为常,自己一径礼貌地招呼:“你好。我是河谷以前的大学同学。看你过得也不错,那就好了。”
      这时渐渐远离的人群里返回一名女性,站在一边轻声唤那男人跟上。男人应了,还没告辞,河谷抢先道了声再见,伸手拉着日下部先转身走开。
      走不到两步,海风从背后吹来,听见那女性说:“认识的吗?两个看起来都是跟你不同的好男人哦。”男人对她的戏谑报以嗤笑:“你喜欢这样的?可惜人家不会喜欢女人……”
      河谷大步地走着,提着网兜另一头的日下部也被迫放大了步子,很快离开现场。距离不算近,但那些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河谷脸上挂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冷笑,恍如不闻。走回民居放下网兜,他一个字也没说便走开了。直到假期结束离开小岛,他和日下部再没单独相处过,连视线都再没接触。
发表于 2005-4-11 18:15| 字数 8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后来出现的家伙...- -

不过,会因他的出现而使事情有所发展吧..^^那么这样即使他伤了河谷君的心,偶也会原谅他。

呵呵..偶喜欢河谷君的性格...真的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呢...
 楼主| 发表于 2005-4-11 23:48| 字数 88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局势紧张,本来想为了配合大家的情绪把文全盘改出日本,,,,但没想到看来看去竟是全文日风改不动。。。。。晕。。。。。自作孽。。。。。
以后搬文到外面不会被拍死八?阿弥陀佛。。。
发表于 2005-4-12 17:50| 字数 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日本的某些人很丑陋,“他们有罪,世人皆知,他自己不承认,只能更加丑化他们自己。” “不过我们不应该通过丑化自己来丑化他们。”
我朋友的话,我认为有道理..爱国并不等于盲目抵制,我们不能做没素质丑化自己的事情。
汗,亲,对不起,好像和文没什么关系的样子..呵呵..我所想说的,就是所谓的局势紧张,我们也应该保留自己的看法。国是要爱,但要看怎么爱。
日式的风格..也没有什么阿,我们只是喜欢唯美的东西,这种风格的文字可以更好的表达,我们也没有必要去改变什么吧..
^^加油。
 楼主| 发表于 2005-4-23 23:59| 字数 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这尾巴放在电脑里很久.现在传上来,并宣布暂时休坑......

事情就这样像咔嚓一声被折断似的中止了。河谷拒绝去想自己是懦弱逃避还是别的什么,不管怎样,早在日下部离开公司时就该结束了。再怎么说,日下部是正常的男人,并不是他的同类。而他对他也从来没有过分的想象,即使有,也被用力深沉地压抑在身体和头脑深处,完全不见光。但他向来厌恶的自己那种拖沓脆弱的性格却导致本来可以干净无害的结局变成在岛上海风中飘来的话语。他不可能听不见,而日下部也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需要完全周密的防守。至少他这样防守着,让别人以为厌恶着,在那些话飘过来的时候,他在乎的人不会牵扯入来。而当那些话是由那个男人说出来时,他的那些防守其实形同虚设。
    想起来,河谷的脸上总不时挂出那点子莫名其妙的笑,让人感觉他是在鄙视谁。从离岛休假回来后,河谷一如既往地在会计课埋头苦干,不常与人搭话,偶尔接一个清水打来的慰问电话,用电脑给她发些邮件,然后下班。偶尔不加班的私人时间他一如既往地去一些隐蔽的酒吧,坐在吧台旁靠窗的位置,一边喝酒一边应付来搭讪的男人,或去搭讪别人。有时会喝到整个晚上如睡在云端一样漂浮不定,第二天起来晕乎乎地宿醉。
    像有一层硬壳将他脆弱的本体与尖锐的外界隔离开来。
    即使在明亮的雪光中,也不觉得冷。
    在明亮的雪光中,有人带着嘲讽清楚地说:“想不到你会这么说。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勇敢的人呢。难道连你这样胆小内向的人竟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吗?太可笑了。”河谷不觉得冷或受伤害,他只是发楞地看着那人脸上再明显不过的轻蔑和冷笑,困惑着,不知道一直以来的友爱亲昵甚至暧昧到底是否自己的错觉或误会。但那已足以让一向隐晦躲藏的他在这样明亮的天光下向那人告白,连被拒绝的场景都未曾想象过。直到此时雪崩一样的话向他砸过来。河谷一点知觉也没有地呆看着眼前的人。那人充满男性魅力又神色温柔的脸带着冷笑。
    河谷猛地从梦中惊醒,一身大汗。他恍惚不安地瞪着四周。这是夜晚黑暗的公寓房间,长久以来只有他一人的空间,而照射到脸上的光线是忘了关的电脑屏幕,白刺刺的屏幕上一个穿着剑道服的人伫立在道馆中,直视过来,却看不清脸。
    河谷惶忽地看着自己的屏保。他伸手抹去满脸的冷汗,从床上爬起来,移到桌边,啪嗒一声关了屏幕。
    到卫生间冲澡,洗掉一身的汗。梦境已经模糊不清,但胸口空洞疼痛的感觉使他知道自己又做了那个梦。也许那不能叫梦,那是真实的回忆。自己在北海道明亮的雪光中向大学同学告白,被那个男人拒绝了。那个原本是他好朋友、大家都认为个性温柔的人原来是冷漠无情的。他对河谷的告白报以嘲笑,并在兴之所至的任何时候当作笑话奇闻讲给别人听,每个人都为他受到的困扰感慨。而河谷只是更加沉默,视周围的怪异目光为无物。他根本不在乎或应该说是逆来顺受的态度反而产生一种固执的气场,让那些想乘机调笑他的人不能轻易接近。
    大学的最后两年,让河谷适应了在敌意孤寂的环境中生活,也自然与那男人断了交往。他只将那人作为表里不一不可作朋友的类型划入黑名单,其他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
    只有每次在梦里痛哭出来,他才知道其实自己被伤害得非常深。所以,揭露他真实感受的倒只有梦了,反而与他淡漠平静的回忆不同。
    完全周密的防守。因为河谷知道自己身体里面藏着一个与外表绝对不搭的脆弱男人,远比他外表的木讷谨慎迟钝更敏感软弱的个体。
    算算时间,大学毕业至今快六七年了,河谷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与那个男人偶然相遇本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令河谷诧异不解的是他竟能这样亲切,好像一切龃龉都不曾发生过地与他招呼,然后在背后却又是那样随便地说“人家才不会喜欢女人”。那人这样堂而皇之的表里不一几乎快使河谷不怒反笑。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啊,想不到当时自己真会喜欢上这个人。
    关掉莲蓬头,河谷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主机发出叮咚一声,提醒他有新邮件未阅读。河谷才发现自己关了屏幕却忘了关主机。他坐在桌前,打开屏幕,点开邮箱。是清水发来的。河谷有些吃惊地看着邮件内容,短短的几行字所包含的信息完全超出他预料。河谷一动不动地坐着,淋浴加上清水的邮件,让他睡意全消。然后他几乎有些感激地喘了口气。
     也许是上天怜悯,居然能有个人将他从这自我折磨的泥沼里拉出来。
     之前连别部门的同事看到他都会在背后窃窃私语,说他怎么一副快掉命的样子。河谷从经理办公室出来以后,他们的眼神就复杂多了。有的是羡慕,佩服,恍然的样子,有的则有些鄙视,似乎认为他之前颓废的模样都是在骗人。河谷一如既往戴着眼镜垮着肩走进会计课。要交待的事情很多,他没有时间向他们一一解释。其实有时他自己都觉得在做梦似的,而梦里自己快速做出的决定还需要更大的精力去支撑,这却很真实。决定得很突然也很巧合,导致经理现在火烧眉毛地要找人接手,脸色不怎么好看,河谷只能整天埋头在工作中以将功补过。
发表于 2005-4-25 15:38| 字数 9 | 显示全部楼层
等着亲更新吧...
 楼主| 发表于 2005-5-25 13:11| 字数 2,192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前连别部门的同事看到他都会在背后窃窃私语,说他怎么一副快掉命的样子。河谷从经理办公室出来以后,他们的眼神就复杂多了。有的是羡慕,佩服,恍然的样子,有的则有些鄙视,似乎认为他之前颓废的模样都是在骗人。河谷一如既往戴着眼镜垮着肩走进会计课。要交待的事情很多,他没有时间向他们一一解释。其实有时他自己都觉得在做梦似的,而梦里自己快速做出的决定还需要更大的精力去支撑,这却很真实。决定得很突然也很巧合,导致经理现在火烧眉毛地要找人接手,脸色不怎么好看,河谷只能整天埋头在工作中将功补过。清水每天有邮件准时发来报告进度,即使河谷有时忧郁不决或临时的退缩,也被里面清晰合理异常顺利的情势压迫得无法退缩。
      让人随时沁出汗水的夏天终于来了。很多人被热度湿度和因此烦躁不安的情绪折磨得委琐不已,仿佛被关在笼子里,动一动都局促,完全想不到更深远的东西。这时的河谷却因为意外的转机被放到人生道路的分岔口。原本清晰的将来会被取代,未来怎样一片新奇。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体内也产生了与体外等同的高压,反而变得空洞起来。
      夏天的白日变得更长,不过他仍然做到黄昏才走。拉面店里新换了空调,生意比以往更好,不过老板似乎没有扩大店面的打算,总是亲自下厨或结帐,有时确实忙不过来,却丝毫没马虎过。因为人们宁愿慢慢地等着,从没因为滋味或服务的问题有过遗憾。河谷仍然常来这里吃。他始终是个喜欢固守的人,不愿轻易放弃一个已经开始的机遇;同样的,也怯于开始一个非自然开端的因缘。犹如一只被带上眼罩的牛,沿着既定的轨道稳定地走着,对轨道之外的东西说是抗拒不如说无视。只是河谷的外感神经似乎更加发达了,可以无意识地选择安全的时间,有时候甚至站在面店旁边的巷道中抽好几支烟才去吃饭,而正正错开某个会碰上谁的机会。进了店也不会四处看,总是点那两种拉面,吃完立即离开,似乎不想跟任何人对眼。
      世上所有的安全都是自我的感觉。如果始终不看进任何人的眼睛,那么那里就只有你孤独的一人。
      最后一次河谷破天荒地点了四碗面,将店里最受欢迎的口味都吃了一次。先闻闻,看色泽,喝口汤,砸砸味道,然后吸吸喝喝大吃下去,最后喝完面汤。他埋头卖力地吃着,能感到四周不少人都在看,心情却是微微感叹和遗憾。一直吃到饱涨,额头冒汗。付帐的时候老板调侃道:“今天一定饿了很久吧?”
      河谷没有笑,顿一顿,认真说:“以后会饿很久,我想。”
他走出面店。夏日的夕阳斜斜拉在巷面,那种空洞感再次席卷而上,刚刚灌到肚里的面条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剩下空洞微痛的胃。焦灼的空气中好像有种气氛吊住他的喉咙,空气冷漠地微微晃荡着。
     河谷摸摸口袋。烟已经没有了。他本想反正没什么要紧,但很多细微不重要的东西总在失去的当口让你发现缺一不可。
     河谷把手揣在口袋里,脚下胡乱地走向出口。
     在路过面店旁边不远的巷口时,无意间瞟见里面有不良少年斗殴。应该是不良少年,几个人围成一个圈,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不时有人踢一脚,骂几句。有人躺在中央。看来是结束了,河谷从巷口经过时,有一两个人转头望出来。河谷头也不抬地顿住脚,转身走回去。
     他的心跳得快极了,脑子里乱糟糟地疯狂转着念头,又转身,却不动,再转身,向面店跑过去。
     他冲进厨房时老板愣在外面,接着中气十足大叫起来。他顾不得其他,在厨房里转了几个圈,找到囤积在柜子里的食用油,伸手提了两桶,粗鲁地扯开塞子,冲出厨房向面店后门跑。后面跑几步就能看到向二楼去的楼梯,河谷冲上去,两桶油重得手有些打颤,在楼梯的转角向下看看,就抱着油桶往下倾倒。
     面店的小楼边隔着一道围墙,看不到墙那边是什么,但立即听到几个人大声的咒骂。河谷并不理会,再抱起第二桶倒下去。那边的骂声更大了,能听到有人朝这边过来。河谷下楼,一边塞了几张钞票给老板,一边沿着刚才自己跑回来的路走过去。
     围在小巷里的年轻人一个个朝这边过来,每个人都被清油淋得粘腻一身,头发贴在头上,面上一副恶心的表情。看到河谷,他们立即围了过来,口中叫着“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河谷并没有看他们,一手拨通手机:“喂,是警察厅吗?”
     那些人有些意外地站住脚。不过他们并没有注意河谷的电话,而看着他另一只手:河谷打电话的同时啪一声点燃了打火机。
     河谷没有看他们,一边对电话抱报出这里的地址,一边向小巷走去。
     那些不良少年看着他面不改色地举着打火机,彼此对了个眼色,向着僻静的地方散开了。
     河谷走进小巷。放了几个垃圾桶的死胡同里地面一片湿迹,散发着油的香味。地上躺着的人也被淋了一身,原本浅色的衬衫上满是点点的血和油迹,面目几乎模糊,却在他走近时努力睁了睁眼睛,咳嗽几声,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见……警察……”
     站在医院的急诊区等候,河谷几乎在空洞地发楞着。他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太想知道有什么后果,空荡荡的头中找来找去只有几丝记忆提醒他时间安排的紧迫。中途听到床忽啦啦被推出去,医生走过来给他说话,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手指下意识在口袋外面摸来摸去,半晌才想起没有烟了,空烟盒也被扔掉了。医生要走时被他叫住,河谷想了半天又想不起自己要问什么,只好讷讷地道了谢。
     坐在病房里,河谷强迫自己脑袋里跳针的思维恢复正常。面前床上的人脸上血迹已经洗干净,上了药,青的青肿的肿。胸口和头上绷带缠得很整齐,腿上上了夹板,点滴一滴一滴慢慢流。想来断掉的肋骨在镇痛针的效力下也被忘掉了。现在他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应该无痛无思地睡着。河谷也像睡着了一样坐在一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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