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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23 22:10| 字数 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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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ilencer 于 2022-2-20 19:29 编辑
自薦回帖
文名:不受歡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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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ID:Sile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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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太太今年的第二篇新文~
很高兴读到SS於战后依旧存活的if线故事开展,儘管他揽下的似乎又是一桩令人烦闷的活计,但无论如何,和极度缺乏对现实情况认知的董事会扯皮—见鬼的针对魁地奇球场使用率提出质疑(大笑),难道就因為是巫师,重建一座巨大的球池就不需要花费任何时间与气力,遑论更為敏感的经费问题?见鬼啊—并不会比在黑魔王手下工作时来得更有危害。
这是说,假如不考虑SS手边那摇摇欲坠的无数封信件同时崩落的话。
然后,天啊,该说不意外以SS个性必定会强烈要求歷届校长们(足有上百位,当然)在下班时间『闭嘴』吗?一项合情且合理的个人坚持,可惜唯独对他的前任起不了一丝约束作用。当他询问SS不会原谅谁的时候,那一刻,毫无缘由的,我突然希望他仅仅只是一幅不动的、安静供人缅怀的肖像画…SS毋须面对(或接受)来自谁的怜悯,他不过是走了一条自身选定的道路。一直以来总是如此。
即便AD已成了一幅画像,但作為一名看客,我十分庆幸地发现SS与他前些年裡建立的工作默契仍然存在,并未因其中一人的逝去有所减退。在照看HP的情绪问题上,两人凭藉寥寥数语迅速分工合作,就彷彿事情本应如此,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思索著,既然并不打算驱赶波特,那么直觉告诉他,改变策略会是更好的方法......他转身走向一旁的小茶几,打开后方的玻璃柜架,取出了一瓶琥珀色液体。/ 鉴于他们的过去历史,他没有太多值得参考的依据。但他可以稍作努力。 / “不是现在,”前教授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想你还没吃晚餐?”/但这里什么时候有沙发了?年轻的救世主撑著上身坐了起来,不知何时盖上的毯子滑落到他的腰际。这种......不像是魔药大师作风的友善待遇再度令他大感意外。/ “或许我们该先处理这些信。”良久后,年长的男人率先打破了僵局,“另一个选择:好好睡一场觉,把你自己弄得精神些,波特。”』
真温柔啊,Snape校长。温柔。
这世上最可怕的酷刑,莫过於某人有意為之的温柔以待。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整整七年时光专注於照看HP的安危之上,足够令SS养成第一时间注意对方一举一动、乃至捕捉任何他细微表情变化的习惯,加上AD顺势洩露的那句「西弗勒斯,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哈利。也是,毕竟这两年来你总是...」,这下我想,嘴上再如何不愿承认,截至目前為止,SS所做的每项举动无不足以说明他是在意并持续关注HP情况的,即使对方已经离开学校好一段时日了。
如果不在意,谁的记忆力会好到连几个月前的新闻事件都记得如此清楚,甚至下了『阴尸大军一般涌向救世主住宅的狂热民众们』这般颇具Snape式辛辣讽刺的评语?既然忧心,那利用教职之便将人留在学校(身边)就近看管(照顾),依据眼下时机,可是再适当不过了,校长先生(窃笑
至於HP被狂热份子骚扰以致失眠的问题,虽然相当好奇前文所谓「Potter的朋友们」拜访AD时為何未提及此事,但我姑且打算暂时将之当作是太太预埋的伏笔(?),而后抱著万分愉快的心情,在萤幕另一头静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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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出於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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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ID:Sile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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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詩般韻律的行板。
印象裡,最後一次閱讀第一人稱自述的作品,是禦我的吾命騎士系列作,一套個人風格鮮明,主役賣萌兼搞笑、故事主線部分敘述清晰的小說。
然Severus Snape的自述,毫無疑問,從來就不會與搞笑賣萌一詞沾邊。在他平鋪直述的獨白當中,用著局外人般的角度參與這又一場葬禮,捨棄突顯激烈情緒的詞彙,如此平淡的側面襯托出戰爭帶來的慘重傷亡,以及喪禮上人們對於此情此景從悲痛,過渡到如今習以為常的麻痺木然。
死亡的確自帶其獨特的氣息。
間隔十年,我前後參加了兩場家族長輩的喪禮,但身處當時,「失去」帶來的沈重遠比死亡予以的意識來得清晰許多;換言之,無論是他們之中的誰,我皆未親身經歷他們去世的那一刻,留存在腦海裡的,唯有他們安靜躺進棺木內的身影。
直到某一天,我父親過去在職場的同事到家裡來訪,說他正好經過來看看,我才驚駭的從他面容皺縮的緊緊服貼在骨相上的皮膚,還有那灰敗的神色,瘦骨嶙峋的身材發覺這個人命不久矣。我清醒的以生者的雙眼凝視那深淵。死神的戳記牢牢盤據在他的臉上,我注視著他,竭力想說點什麼,喉嚨卻彷彿突然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抓住,使我發不出聲音。我明白它在嘲笑我的無能為力…這就是死亡。
過沒多久,我們輾轉從旁人那聽說他去世的消息。打從那開始,我對一切自然力量都感到敬畏,未曾再去探究人定勝天的可能。
我是否曾提及,你筆下塑造的SS總予人一種清醒之感?腥私宰砦要毿训奶貏e那種,同時明確己身定位,並不由於在戰爭中扮演的角色起到決定性作用而看高自己一眼,縱使對自身評價偶有貶低,也都恰如其分一般的合襯,讓人禁不住心生認同,想著:『啊,這確實便是Severus Snape這個人沒錯了。』
不過顯然,這名年輕的Gryffindor,堪堪十九歲的青年無法同意—假如他能得知SS心中的眞實看法。儘管只有十九歲,可他畢竟是歷經諸多打磨成長了。成長總伴隨著不可免除的疼痛。對於自己表面看似不可或缺,實則被當作吉祥物看待,他察覺了並認清這諷刺的現實,速度遠超出SS的預期。
從十一歲起,我便不得不照看著這名格蘭芬多,數千晝夜。如此近距離地注視著一個人的成長,或說防止他再也無法繼續成長……無論是人或物,無論出于什麽理由,當你花費心思了這麽長的一段時間,都不可能對其存在無動于衷。
的確。正如我在另一篇文裡提到過的,當你不論基於何種理由,是自願或者遭受他者逼迫,如此長久的注視著某個人的時候,就算養隻小狗小貓,一陣子之後都會對其產生感情,更何況是個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大活人呢?尤其還是一名熱情洋溢、名副其實的如小太陽般發光發熱的Gryffindor。
至少,在她扔出了“我認爲波特會想和你一道去渡個假,等他傷好了記得去問問”這種讓人震驚的荒誕念頭以前,我一直確信自己的判斷。
我本以為,SS雙面間諜的角色扮久了,那麼夜深人靜之時,他至少能做到坦然面對己身內心,審視自己的內在感情。然而,我終究高估了他決意自欺欺人到底時展現出來的…鴕鳥行徑(假如你允許我這麼說),接著理所當然的,這幅假象再一次遭到他曾經的教授如今的上司戳破,告訴他應該找傷癒後的HP一塊出去度假—McGonagall確實不是黑魔王,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怎麼就有辦法比黑魔王本人還要讓你震驚呢Snape教授?被嚇到了吧(攤手
“強迫我,去接近你?波特,我一直以爲我們在談論的,不是食死徒密种??绾渭雍?仁乐鞯挠媱潯!盵/quote]
我確信兩年前開始,從SS允許HP稱呼自己教名的那一刻,他就緩慢的、漸變的逐漸將HP與記憶中的JP徹底分開成兩個人來看。原著中由於SS身故,我們無從得知倘若他有幸存活下來,作者心中可曾悉心勾勒過戰後的魔藥大師形象;可我想,同黑魔王的戰爭剛結束的那一段不短時日內,失去前進目標的SS胸中肯定滿懷迷茫,加上十多年來作為他腳步引領者的AD先一步去世,遇事總是習於做最壞打算的他更多時候,應當會悲觀的靜待魔法部的戰後清算工作開始。
他既不否認自己有罪,卻也沒打算效仿當年的Karkaroff逃離英國。長年疲憊的精神狀態,絕不會因為戰爭了結就慷慨允許他獲得許久不曾迎來的安眠。戰後的他眉眼間會顯得疲倦,人依舊一襲黑袍,教學工作儘管持續進行,但他也許無須再在非必要時刻武裝自己,豎起渾身尖刺傷害試圖靠近他的哪個人,比如HP。
想必他過去給予對方的既定印象建立得太穩太牢,難以輕易撼動,以至於他出乎意料同意HP拜訪請求時,後者反倒被他的表態驚得不輕,然而是的沒錯還有什麽可能呢,他會同意就只是—
[quote]“Ex proprio motu. (出于本意。)”我靜靜地替他補完了後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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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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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都設想過某一天突然與這世界告別的情景。
想著到時,我這一屋子的舊書將會便宜了誰?櫥櫃裡的舊物呢?我是否得趕在命定的那日降臨前,先親手對它們做出處置?可惜的是我和你,包括世界上的任何人,無論誰都難以提前預見自己死去的那一刻。
Severus Snape或許會是此間唯一的例外。承接《Ex Proprio Motu 出于本意》前作一文,對於戰後清算,直到此刻,他依然相當確信魔法部不日就會找到自己頭上,派出傲羅闖進學校令他鋃鐺入獄,迫使他償還過往諸多那些他或許自願,又非自願參與的行動所犯下的一切罪愆。
我自然想過遠走高飛的可能性。但長年藏在陰影中的間諜生涯已使我對之相當厭倦。只要看看逃亡成功後得面臨的餘生──還能有什麼?──像一隻犰狳一般鑽進洞裡,只能在夜間出來行動?……能使我這麼作的理由已經消失了,加諸於我肩上的責任業已全然卸下,乾乾淨淨,一點不剩。
影響一個人性格轉變的因素有很多,然不論時間過去多久,其自身的本質大抵是不會有多大改變的。而Snape作為雙面間諜的職責明顯影響他尤甚。此前,我一直想辨明,究竟是他性格當中的哪個因素,促使他在臥底這條路上成功走了那麼遠,連黑魔王也沒能發現一絲端倪?又抑或是,他自幼及後來進入霍格華茲就讀所遭遇的不愉快經歷,在很大程度上同化了他與生俱來的隱匿特質,使得他相較旁人更擅長潛伏於陰影當中?
縱使他不樂意與黑暗為伍,卻無法否認他身處其中遊刃有餘。這或許也順帶解釋了原著中早年他為什麼會格外親近Lily Evans的根本原因。如同向日葵追逐日光的向陽性,人類本質大抵都是嚮往著光明的;他渴盼走近那束光,卻不知道該如何碰觸才能使自己不致被燒灼得體無完膚。
你獨自行走在沒有任何光亮的路上,黑夜之後依然是黑夜。但在夜與夜之間,在道路的一旁,你曾見過一盞油燈。它總是在那,只是在那,便讓你覺得自己不再是無人關注死活的存在。
假如說Lily是在他年少時吸引他渴望走到陽光下的那束光,那麼Dumbledore無疑便是那盞引領他在黑夜當中不致完全迷失方向的燈火,於他而言,說是宛如父親一般的存在亦不為過。然後是Harry的到來—待光源消散,油盡燈枯,無邊黑夜終究遠離之後,冉冉升起的那顆熾熱朝陽,溫暖得足以將犰狳從洞中引誘出來的存在。
讀《出于本意》時,記得我告訴你,他讓我感覺是在自欺欺人。然而讀《烈日》,隨著魔法部可能隨時來人逮捕的預感加深了他重重不安的焦慮,以致他面對HP臨時來訪時,一邊出現了既希望見到對方,另一邊卻又不願見到對方的矛盾心理—我幾乎能看見他肩膀上站著梅林與撒旦,同時拼命拉扯他耳朵試圖令他向自己這方就範的情景—我從而發覺,他心底其實說不定一直抱持著某種近乎試探的朦朧期待,只因他生命中所遭遇過的善意太少,又由於他長久以來並不信任有誰會坦然給予他不求回報的純粹幫助。
然而波特不會理解的。他不會理解「我」和「我們」有什麼區別,也不會理解「我與他」以及「我們」之間的差異;他不會理解阿不思的責任與他的責任這二者有任何不同之處,也不會理解我的不願退讓與最終妥協皆源自於何。
他同樣不會理解,這些舉動……這類全然發自於善意之舉,對於像我這樣的一類人具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假若HP明標價碼說清楚他們談的是一筆交易,也許他反倒會安心一些。可這男孩偏偏卻不做這樣的事,且不顧他反對,固執地不肯以他熟稔的形式來說服他接受自己幫忙,近乎一廂情願一般的,為像他這樣在多年前早已屈從於己身宿命的人爭取到了他本就應得的正名,以及赦免。
我們都希望他會活下去,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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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道申請一個獾院徽章,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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