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温馨圣诞再次降临美丽富饶的婆门撒帝国,今天,阿妮娜在奶奶的带领下前往远郊的摩比耶清真寺进行女子十四岁的成人礼。
仪式的程序非常之简单,到年龄参加仪式的孩子需剪成齐耳的短发,身着特制的白底丝绒袈裟,上面点缀着丝丝点点的青葱色图案,双手合十盘腿坐在金殿的佛龛前,接受僧人的洗礼,橄榄枝划过头顶,再用干净的那耶河水清洗头发,之后则由家里的长辈陪同骑上寺院专门饲养的大象,在附近的干道上环绕几圈。
阿妮娜对这一切十分好奇,坐在温顺的大象上乐不可支,只是有一些问题还不太明白,于是询问身边的奶奶:“奶奶,为什么我们要十四岁行成人礼呢?为什么不论男女都要剪短头发呢?还有。。。大殿上那个银白色的铜像。。。那塑漂亮的雕像上的人。。。是谁呢?”
奶奶远远回望向那座耀眼纯净的银白塑像,慈祥的笑了笑:
“这个人,还有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都是有个中缘由的。。。大象大概要绕上一个小时才能回程,奶奶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跟你说个故事听。”
阿妮娜开心的靠在奶奶肩头上:“好啊!奶奶的故事我最爱听了,您快说吧。”
奶奶稍稍清了清嗓子,温柔的讲起一个让阿妮娜终身难忘的好听故事——
“大概是一千二百年前的今天吧,我们的开国始祖伽摩遁尼正从遥远的边疆赶回朝都,那时候天下大乱,几十个小的诸侯国分地而立,战乱不断,生灵涂炭。我们的国家是当时众多小国中最强盛的一个,外有像伽摩遁尼那样的一代骁将驻守国界,内则得益于当时闻名天下的皇子契多罗的个人魅力和治国贤才。只可惜当时的王是个昏庸之人,听信小人的谗言,唯恐伽摩遁尼掌握兵权后篡夺皇位,所以那次他班师回朝之前,王其实已经做好绞杀他的准备。”
“啊,好可怜的人。。。可是我在很多书上看,伽摩遁尼是个特别贤明伟大的开国君主啊,他是怎么逃脱前王的陷阱的呢?”阿妮娜不由关切的问道。
“呵呵,”奶奶笑道,“他是天生的上帝宠儿,天将降大任于他,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伽摩遁尼在返程的那一天,正好遇见了皇宫外的年度盛典,皇室成员一一身着华服贵饰,骑在大象上驶出宫城,与普通百姓见面。。。那一年正是国家军事方面大胜之年,盛典之豪华奢侈令人惊讶。伽摩遁尼骑在马上,远远就看见王、王后、嫔妃、要臣一一穿梭于人流之间,百姓的欢呼声不绝于耳。他不远万里从边疆日夜兼程的赶回,却无一人迎接,不禁心头一阵凄凉。这时,他听见人群中爆发出震彻天地的欢呼声,身心俱疲的他不由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甚至改变整个历史的画面。。。。。。”
“他看到什么了?”阿妮娜已经等不及要知道下面的故事了。
奶奶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那个被连年战乱所苦的骁勇元帅,看到了闻名数年却第一次亲眼所见的传奇人物——你在大殿里见到的那塑雕像上的男子——契多罗,年仅十四岁的幼小皇子,天生的奇才,五岁通晓经文章法,御典法理,八岁能通五国语言,琴棋书画,治国为家之理无所不知,年纪小小的他深深信仰我国的摩比耶教法,佛经文理无所不通。。。几乎是民间、宫内、佛门三界最最核心的传奇人物。。。。。”
“哇赛!”阿妮娜惊讶得长大了嘴巴,“一千多年以前就有这么厉害的人了,真是奇才啊。。。那个雕塑,是按照他生前的模样制作的吗。。。多漂亮的男孩啊!”
“是啊,”奶奶轻叹了口气,“契多罗皇子虽说是天之骄子,却是先天不足,身体极度虚弱,只能文不能武,再加上父王无能,整日操持国事,身体益加恶化,年仅十四岁却只能依靠药物静养维持生命。。。。那一日,也是他不得已出城临查百姓,虽然得到空前的欢迎和拥戴,却是忍着极度不适,而且,最最不该的,他的出现几乎改变了整个国家的命运。。。。。那日远离人群之处,伽摩遁尼惊鸿一瞥,惊为天人,被这个幼小而凄弱俊美的皇子所深深吸引。。。他策马远驻,目不转睛的看了皇子许久许久,直到他的坐骑消失在宫城深处,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盛典结束之后,伽摩遁尼受到了王室隆重的接风洗尘仪式,王话语之间已隐约透露出丝丝不满和隐含的杀意,向来英明睿智的伽摩遁尼,当时却完全被王身边的小皇子吸引去了注意力,只顾一个劲的细细观察体味皇子的绝世风姿,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降临。。。。。。此后他一直不断寻找机会拜会皇子,契多罗心地纯净善良,待人谦和温驯,处理起国事则是秉公依法,雷厉风行,对于这位久仰盛名的元帅自然倾慕示好,两人当时年差十五岁,却立刻成了难得的莫逆之交,常常聚在一起天文历法,亘古论今。。。契多罗皇子是摩比耶教的圣主之一,伽摩遁尼也因此笃信佛经,常常默默观看皇子身处寺庙的白莲池中修行养德,自己则盘坐在池边打坐冥思。。。。。。”
“啊,我知道这个,历史书上还有插图呢,原来就是他们啊!”阿妮娜高兴的叫起来,“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契多罗的父王对付伽摩遁尼了吗?”
“哎,整个事件就是从那时有了不祥的转变,”奶奶继续平和的说道,“王听说伽摩遁尼与皇子相处甚密,戒备恐惧之心火上浇油,唯恐他挟持皇子要挟自己交出皇权,于是,一番秘密的精心策划之后,伽摩遁尼开始被推上悲剧之路。。。。一日他与皇子正坐在白莲池边促膝长谈,一群士兵冲入寺内强行将其捆绑并立刻关入大牢,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他头上,严刑拷打之下逼迫他在罪状书简上印了手印,几日之后当众绞刑。。。期间,伽摩遁尼从偷偷来看望他的旧友口中得知,自己的全家老小几十口人已全被满门抄斩了!”
“真可怜,那个王太过分了吧?”阿妮娜难过的皱起了眉头,“他太冤枉了,那契多罗皇子呢?他们不是忘年之交吗?他没有救他吗?”
“契多罗皇子在那之后屡屡为伽摩遁尼求情开脱,对父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却终被软禁起来,当他听说伽摩遁尼第二日将被当众处以极刑之时,再也无法忍受,哀求看守偷偷放他出去。。。第二日,悲怆绝望、体无完肤的伽摩遁尼被推上断头台,满心的壮气化为愤怒和疯狂,他大骂王的无情妒才,昏庸偏信,视死如归的接受狯子手的行刑准备,却在被套上头套的那一刹那,看见体弱纤细的皇子从拥挤的人群中突出重围,向断头台飞奔而来。。。。。”
“太好了!那后来呢?王放过他了吗?”
“皇子紧紧抱住伽摩遁尼,将绞刑的绳圈套在自己脖子上,大声呼喊国家即使可以失去自己也不能失去伽摩遁尼这样的英明将帅。。。。王在观斩台上尴尬气愤的一塌糊涂,居然下令狯子手将两人一头行刑。。。此刻,台下的百姓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他们怎样也不愿失去这个国家最核心的两个灵魂人物,他们大呼着要求王开恩,放过伽摩遁尼,放过契多罗皇子,他们冲过侍卫的阻拦,几乎要冲破断头台。。。王骑虎难下,终于万般无奈,下令免除伽摩遁尼死刑,流放到荒漠,永不得回;皇子则被免去一切国事相关职务,从此不得参与朝政。。。。两人听此宣告,紧紧相拥,却被士兵很快分开远去,紧紧相牵的手也被强迫拉开,最后,深深的互看一眼,别去。。。。。。”
“真可怜,那个王太过分了,会遭报应的!”阿妮娜撅起小嘴。
“他们分别之时大约是北元前10年,我们的国家就是在北元元年由伽摩遁尼作为开国皇帝建立的,这中间发生的事,你在历史书上也应该了解一二了吧?”奶奶偏过头问阿妮娜。
“嗯。。。让我想想。。。对,好像是说伽摩遁尼联合了别的诸侯国,在几年中囤积大量兵力,最终找准时机反攻,终于推翻了前代的昏君,随后几年又一一合并邻近的几个诸侯国,终于成为当时最强盛的一方力量而建立了新的帝国!对了,契多罗皇子,好像是他最得力的国师呢!”阿妮娜认真的想着这一段历史。
“说的没错,”奶奶摸了摸孙女的头,“但是你想一想,这其中的问题岂不是很明显——伽摩遁尼等于是背叛、推翻了自己的国家,背着一个弑君叛国的罪名,而契多罗皇子,作为这个国家原来的皇室成员,罪名则更是不小了。”
“是啊,”阿妮娜想了想,“契多罗那么爱国爱民的人,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国家覆灭转而去投叛党那一方呢?”
“呵呵,”奶奶淡然一笑,“阿妮娜啊,接下来的故事可就不是别人能告诉你的了,那些在史书上无从查询的轶事,只有奶奶家的人才知道哦。。。一千多年前开国的时代,奶奶家的祖先有在宫中从事贴身侍女的,她把那些故事,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留在了家谱里,好让我门家族世世代代的人都知道,并把它流传下去。。。。。。”
“奶奶,您快说吧,我已经等不及想知道了!”阿妮娜抬起头,意兴盎然的说。
“嗯。。。伽摩遁尼流放在荒漠里的日子可谓吃尽了人间疾苦,受尽了折磨苦难,来自肉体上的折磨却远远比不上失去家人的痛苦、满腔报国热忱被狠狠践踏污蔑的愤怒,还有对皇子深深思念的煎熬折磨。。。伽摩遁尼曾写于荒漠的木屋墙壁上,他对契多罗皇子的思念之情早已昭示着某种更深挚、更疯狂的欲念,因此,为了给家人报仇,为了报复这个不分黑白的昏君,为了重见他日思夜念的美丽皇子,他奋力逃出了荒漠,几乎在奄奄一息之际被路人所救,他跟随救命之人的商队来到了邻近的国家,凭借自己的聪明睿智,凭借熟人的引见,凭借自己曾经创下的辉煌战绩和捍国英明,很快进入了此国军事界的高层,他答应打入原来的国家,为此国效力。。。。同时,国内此刻正面临着尴尬的局面,伽摩遁尼的离去弄得军备大乱,王又昏庸不堪,声明要将原属伽摩遁尼的军队全部打散,重新整备,缩减军饷。。。伽摩遁尼偷偷的潜回国内几次,与原来忠心的部下重逢,共商未来大计。。。。于是,在伽摩遁尼带领军队打回国内之时,大批士兵倒戈,转向他方。。。。。这场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王的军队大败,伽摩遁尼的攻势势如破竹,终于攻到皇宫最深的寝宫里。。。。。。当伽摩遁尼用长剑抵住那位吓得屁滚尿流的王,正准备一剑结果仇人性命之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呼救之声。。。。在刀光剑影,浴血成河的寝宫内,他看见了他思念了七年的皇子,听到了他熟悉的磁性声音。。。他顺着那呼救声看去,皇子步履蹒跚的从宫内走出,声声念叨着请求他放过父王。。。伽摩遁尼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在这请求声中,他无言的、深深的看着皇子,看着他已然长成成熟男子的挺拔身材以及依然如故的惊世美颜,他的剑,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几乎就要丢在地上,那时的他,只想扑过去,好好的抱住他思念了如此之久的人,他在孤独、绝望、痛苦、煎熬之时仍不断想起的深爱的人!”
“啊!”阿妮娜轻声叫了起来,“您是说。。。他爱皇子?可是。。。可是他们都是男的啊。。。。”
“爱?”奶奶轻叹,“那种战乱的时代,有爱可言吗?也许他们可以不顾世俗忌讳走在一起,可终究是在那个时代啊,又是那种对立的关系。。。伽摩遁尼犹豫的一霎那,趴在地上的王已经楸准时机拔出腰间的软剑起身就向他刺去,伽摩遁尼腰部深深中剑,却立刻反应过来,忍着疼痛给了那个仇人最后一击!一声细密到几乎听不见声响的锐利剑锋之声,王的头在血泉中滚到了地上!”
“天哪!他还是杀了王,那。。。那皇子呢?他岂不是亲眼看着父亲被杀?!”
“皇子?皇子后来的反应怎样,没人知道,只知道他被伽摩遁尼强行带回了邻国,安扎在自己身边。。。我看家谱上的记载说道,皇子对父亲被杀、国家灭亡简直伤心欲绝,几次欲寻短见都没有成功,身体越来越差。。。与伽摩遁尼的关系也再也不比从前,两人从最要好的莫逆之交、生死之交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但,这也只是单向的,伽摩遁尼深爱皇子,对他万般呵护,宠爱珍惜,无论满腔热情遭遇怎样的冷漠和痛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皇子。。。。之后他迅速抢夺了那个国家的军事大权,加上从原国那里得到的财富和军备,势力扶摇直上。。。不到三年的时间,他就兼并了邻近五六个小国,终于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原来是这样啊,奶奶你的历史故事讲的真好。。。。可是我还想知道,伽摩遁尼和皇子后来怎样了,皇子是怎样转变态度的呢?”阿妮娜不禁问道。
“呵呵,他们的故事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呢。。。我们家族的祖先曾经是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女,国家灭亡后跟随皇子辗转来到了邻国,所以皇子相关的事情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家谱里写的很多细节,都让人不敢相信啊。”奶奶眯着眼对阿妮娜笑。
“奶奶啊,您就别吊我胃口了,我好想知道嘛!”阿妮娜抱住奶奶的肩,不停的摇晃撒娇。
“好了好了,奶奶告诉你一点吧,”拗不过她,奶奶只好开口,“要说痴情,我所知道的人,无论古今,大概都没有能超过伽摩遁尼的了。你知道吗?他终身未娶,就是为了皇子啊。从故乡来到陌生的国土,皇子带着亡国之痛灭国之耻夜不能眠,食不能进,伽摩遁尼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处理完军国大事就守在皇子身边耳鬓厮摩,万般呵护。皇子不愿吃,他就一口口喂他吃,皇子身体不适,他就整夜不眠守在身边照料,皇子想念家乡,他就差人将庭院的布景完全打造成故国的风格,与皇子携手散步,皇子喜读诗书,他便收集各国文学佛教军理文献供皇子研读。。。对于杀死前王的一时之举,他也不断道歉企求原谅。。。契多罗皇子本就是善良宽宏之人,与伽摩遁尼又曾是如此交好的朋友,也见到新兴的国家在他的复兴政策下日益强盛,百姓富足,社会安定,远远胜过故国的混乱局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皇子终于在伽摩遁尼的真情下一点点融化了,他逐渐释然,打开心扉,接受了这位十年之交的深情表白。。。。。”
“奶奶啊,他们在一起固然很好,可是我不明白,两个男人怎么会有爱情,而且。。。而且根据常理来说,这不是很龌鹾的事情吗?还有,伽摩遁尼的继承人怎么办,他不结婚怎么能有孩子呢?”
“事实上,帝国的第二任皇帝跟伽摩遁尼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他当时是按照推举贤能的原则选择继任的,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完全明智。。。。至于他的婚姻生活,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三宫六院,甚至没有一位皇后的帝王了吧。。。他和契多罗之后的五六十年,都是在相儒以沫、互敬互爱中度过的。。。你说的龌鹾之事,常理上来说确实如此,可是比起那些一生中临幸过几万个女子的淫荡帝王,伽摩遁尼至始至终都只与契多罗一人相伴,至死不愉,即使是常人也很难做到的了吧。。。。”
“嗯。。。您说的有道理。。。哎,要是契多罗是个公主就好了,他们之间简直是史上最完美动人的爱情故事了。。。可惜是男子。。。。”阿妮娜低着头自言自语的嘟哝了几句,“不过看那雕像,契多罗王子一定是个俊美无比的人,他生活在几千年耶,那种相貌即使今日的美男子也比不上啊。。。他真是个完美的人,伽摩遁尼一定。。。很幸福吧。。。。”
“他们之间啊,也经历了很多波折呢,”奶奶鬼魅一笑,“家谱上说的很有趣,伽摩遁尼和契多罗的第一次房事之时,我们的祖先可是在门外全部听见了呢!”
“天哪!奶。。。奶奶。。。你。。。你在说什么啊。。。男人的房事。。。。”阿妮娜的脸都羞红了,一向开朗健谈无所不提的奶奶居然说起了这个。
“也没什么啊,你也不小了,情爱之事也应该知道一些,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往往就会不由自主的亲近他,与他厮摩,相互爱抚,合二为一。。。。这种事无可厚非,于男于女都能说的通。。。。皇子被囚禁在身边很久,伽摩遁尼始终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某次皇子洗澡更衣时不小心闯入才终究压制不住,那日我们祖先的那位持女刚好帮皇子更衣,伽摩遁尼突然闯入,看见皇子的玉体惊愕得满脸通红、大气直喘,当晚,他就请侍寝的侍女都出去,而她则刚好守在门外。。。她在书简里说,那天里面真是闹开了锅,皇子的哭喊声,伽摩遁尼急切的安慰声、喘息声以及皇子最后让人浮想联翩的呻吟叫喊回荡在整个庭院,整整一夜。。。类似的声音由大入小,时起时伏,不绝于耳,所有的侍女都止不住的一边偷笑一边替皇子担忧。。。。第二天一大早,伽摩遁尼吩咐她们端热水、浴巾和创伤药膏进去,里面的帐帘紧闭,只听得见人声看不见人。。。如此居然持续了三日。。。。第四日,伽摩遁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里,他们也终于看到了几日未见的皇子,皇子长时间躺在床上静养,偶尔起床都似乎浑身疼痛,行动极为不便,然而皇子本就娇媚的脸经过几日的调养越发的引人遐想了。。。。。从那之后,伽摩遁尼和皇子的关系才算是有了本质性的改变,皇子对他仍旧有所顾及,欲拒还迎,而伽摩遁尼则更是锲而不舍的追逐、呵护皇子。。。。如此数年之后,当皇子终于接受伽摩遁尼的邀请成为新国的国师之时,两人的关系则更是不言自明了。。。。从此之后,两人的寝宫再也不会传出哭泣或痛苦的叫喊,取而代之,则完全是另外一种声音和气氛了。。。。”
“奶奶,是。。。是什么声音啊?”阿妮娜睁大眼睛,忍不住问下去。
“呵呵,你不是不想知道这些吗?好了,故事说完了,你看,大象正往寺院返回呢。。。。”奶奶笑呵呵的说。
“哎呀奶奶,你就说吗?是不是,是不是,契多罗也喜欢上伽摩遁尼了,两个人感情超好,而且,而且,他们以后就常常在一起亲热,做一些。。。做一些。。很。。。舒服。。。。的事?”
“我的小孙女啊,咱们可到了哦,这个故事奶奶讲得好累啊。。。。。”奶奶伸了伸腿脚,爬下大象。
“哎呀奶奶。。。我。。。我很想知道他们。。。他们后来的生活。。。待会回去的路上,您再告诉我,好不好?”
此刻奶奶已走到寺院的台阶,接待的僧人对她鞠躬道:“您的孙女已完成仪式,从今以后她就是成人了。今日是圣诞,祝两位圣诞快乐,慢走。”
奶奶对僧人道了声“多谢”,便带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阿妮娜离开了。
“奶奶,奶奶,我明白了,成人礼的服装,发饰物,包括年龄。。。都是按照契多罗来定的,对吧?”
“奶奶,奶奶,你家谱里有他们两人的画像吗?我。。。我很想看啊。。。。”
“奶奶,奶奶,回去。。。把那本家谱给我看,好不好?”
奶奶微笑着回过头来,问阿妮娜:“今天这个故事,你得到什么启示了吗?”
阿妮娜想了想:“嗯。。。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是不管时代、身份、地位、社会背景、甚至性别。。。。只要坚持,终究会走到一起的吧。。。。”
“你果然长大了啊。”奶奶摸了摸阿妮娜的头发,“今天圣诞,这么好的日子,让我们一起为他们祝福吧,祝他们在天堂里依然幸福。”
“嗯!”阿妮娜点了点头,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起来。
远方响起圣诞的欢快音乐,两朵相依相伴的白云,微笑着飘过天际。
全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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